晚上一到家,我就发现劳累了一天的老婆已经进入了梦乡,打鼾声还挺响。我想:“鼾”就是人休息了,而鼻子却还在加班加点卖力地干活。
有次参加同事小吕的婚宴,喝“口子”酒,抽“红双喜”烟。我敬酒时祝小俩口“甜甜蜜蜜,恩恩爱爱;好事多多,喜事连连”。我还打趣地调侃小吕:“小夫妻就是小两口,有这两个‘口’,你就成了真正的‘吕’老师了。”我想小吕未成家时是一个人,一个口,无牵无挂,自然是自由自在。后来恋爱、结婚,两个“人”结合成了“从”,两个“口”组合成了“吕”,其中的两个“人”、两个“口”字粗看似乎一样大小,感觉也似乎是平等的,但实际情况已经出现了左右之别、上下之分、大小之异。由于每个“人”与“口”都要承担不同的社会角色和责任,这就难免会有“领导与服从”的关系。有了比较我们就不难想象:平等只是形式,不平等才是事实。于是两人难免会因一些家常琐事的处理分歧而男争女斗……常言所说的“三年之痒”、“七年之痒”也无非是这样引起的。
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较量中,新的“人口”又加入进来,于是“从”发展为“众”,“吕”升级为“品”。一方面是人多势众,香火旺盛,给人踏实安全感,但在面积总量不变的情况下,人口的增加通常意味着人均占有量的减少,不难看出貌似和谐、平等、平衡的三个“人”与“口”字,其实也是不平等的。而这种地位的差异和不平常,却非常确切地反映了中国家庭之现状。代表孩子的那个“人”字、“口”字不仅占据了二分之一的空间,而且凌驾于父母之上,地位最高。而代表父母的那两个“人”字、“口”字,为了孩子的成长和发展,他们心连心、手拉手、肩并肩,甘心情愿为人梯,默默无闻作奉献,殚精竭虑,无怨无悔。
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长大,独立成家,离开了父母,“众”字返回到了“从”前。再后来,年老的夫妻难免会有一人要先“走”,于是“从”字又回到那个“人”字,直到“人”的最后消亡。
“人”→“从”→“众”→“从”→“人”……“人”字的变迁简明扼要但又富有哲理地向我们说明了人的产生→发展→鼎盛→衰落→消失的整个过程。又一次巧妙解读了“从哪里来,又回到哪里去”的俗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代复一代。人类社会的前进步伐犹如“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我们会因“前浪死在沙滩上”而哀伤,我们更该为“后代更比前人强”喝彩。其实人类社会的发展历史就是这样谱写的。
在我看来,“口”是人最重要的器官。从物质层面上说,“口”要吃饭;从精神层面上讲,“口”得说话。因此从古到今,关于“人口”问题的讨论始终绵绵不断,而少有“人手”、“人脚”词语的争辩。这也更让我由衷地惊叹并且敬佩我们祖先造字组词的高明。
看似不平等的汉字,实际却又是平等的。书写汉字时,无论一个字的笔画再多,也只能委屈自己和笔画最少的“一”字一样只能占据一个空格,而英文则不同,字母多了可占据多个空格。有趣的是联合国投票权倒有似于汉字的书写规则。《联合国宪章》第十八条规定:“大会之每一会员国,应有一个投票权。”这里的平等显然照顾了小国的政治利益,反映了联合国成员国无论国家大小都拥有绝对平等的政治地位。
年少时,我常常为拥有五分之一世界人口的中国只有一个投票权而愤愤不平!长大后,我才领悟到规则、政策和法律的存在,使自由平等有了充分的保障。
家由人组成,国由家合成,世界由国联成。由小及大,推而思之,家也好,国也罢,世界也然,对于每一个具体的“人”来说,“平等”充其量只是一种表象,而客观的“不平等”才是绝对的事实。想通了这点,我们就能明白为何会有强权政治,为何会“弱国无外交”……国是
如此,家、人亦同!如此当你再次面对世道的不公、不平、甚至不幸时,就会很自然地多了一份淡定从容,多了一份心平气和,从而轻松自如地放下各种恩怨是非。
真该好好感谢我们的祖先。因为他们的聪明才智,造出如此精辟美妙的汉字。我学过十年的英语,一个月的日语,一个星期的俄语,却从来没有感悟到它们拥有汉字的那番精彩。
亲爱的读者朋友,感谢你来到神奇的汉字世界,分享我的快乐。
乐在字中,学习汉字实在是件既有趣更有益的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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