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暑假一个月的认知实习,我绝大多数时间在救助站。期间还去了福利院,实习三天。同在救助站实习的一共有八名同学,四男四女,正好。
出发时,八个壮士,拎着各自的家当,浩浩荡荡地满怀激情地朝救助站狂奔而去。途中,我们幻想了一下儿救助站上至领导下至做饭大妈在门口夹道欢迎的场景,说到动情处恨不得要咬谁几口。结果,我们是轻轻地来,门口除了等待救助的人就只有我们八个了。保安叔叔对我们保持了高度警惕,是不是将我们看成了一群想把救助站从地球上抹去的暴徒了?我们还是有素质的,同志,我饿了。一个胡子老长的神情萎靡的中年男子对着保安说。
某某副站长,这个“理想男人”,满面春风徐徐而至。象征性的慰问了几句之后,便把我们交给了一个平头深眼的某某主任。某某主任操着一口地道的某地话将我们安排到了儿童部的宿舍:男生一楼,女生二楼,没什么意见。下午时由于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男生搬到了二楼,住在女生隔壁,也好,相互照顾。谁知某某主任临走时来了一句:“你们都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男同志和女同志的界限还是要有的。”我们之间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好不好呀,哥们儿?
我的实习心得与体会?其实写起来有些头大。这里唯一让我不舍、记忆犹新、再三回味的不是人和事,而是饭。要不要展开一下呢?我这样想着,反正管他呢,我就是要写下来。那谁谁曾经说过:活着就是最好的反抗。我,吃饭就是最好的反抗。
早饭,我们一般都是煮挂面、鸡蛋和炒咸菜。师傅的手艺真是没法说,一个字:顶。挂面煮的不油腻、清淡,鸡蛋你随便拿,没人说你,咸菜炒的清香,好吃。 中午和晚饭是我们公认的极具技术含量的了。列举一下我们曾经吃过的菜:红烧鱼、红烧肉、蒜薹炒肉、芹菜炒肉、冬瓜豆腐、冬瓜排骨、土豆烧肉、土豆鸡块、土豆丝、蒜泥黄瓜、凉皮……虽然和领导们一起吃饭颇有压力,但是我们还是义无反顾地朝食堂冲去,然后把脸埋在饭盆里,先解决温饱问题再要面子。
不得不说说这里的两只狗兄弟了,这丫胖的没样了都,不知道该叫狗还是狗熊了。一个痞子似的中年平头男子每天中午和晚上我们吃饭后,他会准时出现在食堂外的泔水桶旁边,一手持筷子,一手持盆,在里面差不多能拣出半盆子肉了,那狗能不享福么?狗兄弟们都很热情,见了我们摇尾摆臀的,谁让咱是大爷。
回来的路上,我们经过男部。可爱敬业的金师傅亲自给这些受救助人员盛饭。排队的一哥们儿把头探出来问了一句:同志,今天中午什么饭?金师傅头也不带抬的,说:白菜熬茄子…….
花了很大的篇幅,介绍我们的饮食问题,可我却没有吃人家的嘴软的想法,非得损别人一顿不可。受救助的这帮人看见我们的饭估计会闹起人命的,如果让我们吃他们的饭,估计一个一个全撤回去了。这哪里是救助站,就是一个人间地狱啊!某人评价。还是一个走南闯北住过很多救助站的粮食贩子说的好:“这地方,你千万别呆,骗子多,传销多,地痞流氓多,扒手多,我都绝望了。” 难道我们也要满含泪花向救助站挥手作别?
说了半天,还是没有扯到正题上来。停笔,细思一番,我们还是做过一两件人事的,列举二三。
儿童部,是我常去的地方。在这里给送过来的儿童进行个案访谈和心理疏导。李伟是这里的常住人员,小伙子长的虎头虎脑,可就是不干正事,非得跟救助站叫板不行。除了躺在床上看一些少儿节目之外就是扒着窗户让我们帮他买烟。买烟这事咱可不能干,吸烟有害健康。儿童部来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小住几天。住过来的有离家出走的,有四海漂泊的,有职业行乞的在此落难。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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