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最敬爱的老师,各位最亲爱的“同过床”的兄弟和“同过窗”的姐妹:
你们好!首先我非常感谢大家,因为我刚才进屋的时候大家把我当作大报记者而没有把我当作收电费的!所以,我,雷穿云,在这里先向你们鞠躬致敬了!
我的“胡子常常扎玉口”的杜军兄弟二十年前有过非常伤感的一句诗:“稍一摇头,便是百年。”不过我没有摇头,我只是在一呼一吸之间,二十年就过去了!
我从来就不曾忘记,二十年前,我们从四面八方汇聚在一起,激情的目光“噌噌噌”地碰撞出无数眩目的火花;那时我们风华正茂,一起指点江山,当然有时也免不了同室操戈。我更真切地知道,二十个春秋啊,我们的老师每天都在关注着我们的成长,探寻着一切关于我们的讯息。
大家是否知道,当初校园里的小树如今已经参天,但我们的谈笑声依稀还在那树阴下荡漾!二十年来,你们的音容笑貌常常我脑海里浮现成相,而且,无数次地做过与你们欢聚一堂、把酒言欢的美梦……你们更不知道,半年前我在洛阳见到咱们班的“风流才子”王立平(注:他因母亲仙逝没有到来),他的额头上似乎也染上了初冬的霜雪,现在我们看看在座的,那不知趣的鱼尾纹根本不吝惜王兰平这样秀美的容颜,偷偷地爬上了她的眼角,咱那“浓缩的精华”——“文坛西毒”韩晓敏的头发也日渐稀少,韩建新当了乡长了,但个头儿也不见长;王建新做了党校校长了,但个子可是抽搐了,那个“钻石王老五”贾金祥贾总也因为过分“爱钱敬业”逐渐“聪明绝顶”了,即使像我这样见了女生就脸红的“老大难”现在居然有滋有味儿地做上了父亲……就包括我们的王炎教授、朱国君教授、贾鹏老师(现为局长),尽管他们风采依旧,但却更多的是历练和成熟,犹如软着吃更甜的猕猴桃。可以说,你们其中有一部分是事业有成的佼佼者,甚至有几位像杜军兄弟一样试手补天的大成者。但是我们不能否认,在座的大多数依旧是默默无闻的小草,甚至有和我一样的还在贫困线上挣扎。但是,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生下来嘴里也没有噙着钢印,只要我们不放弃,也许三年五年之后,我们一样也能指点河山——至少也得在家里说了算!
我来的时候向领导请假,领导说了这样一句:“去那儿干啥?所谓同学聚会不就是为有本事的同学提供一个炫耀的机会吗?”我知道他的本意是不想让我一下子离开几天,但我还想郑重向大家提议:同学相会,只有情谊,没有势利!我们拒绝一切与同学情谊无关的炎凉和世故!
我还记得,与杜军并称为咱班文坛“南帝北丐”的另一位“风流才子”杨锐兄弟(现为某市电台台长)情窦初开时写的朦胧诗里有这样一句:“我会在第三棵梧桐树下/注视着你的匆匆。”是啊,在座的大家像我们的班头罗鸿宾和美女王香美已经被浪漫的情感揉搓成令人艳羡的“神雕侠侣”(注:这次为了参加这次聚会,两人从深圳双飞赶来),有的也许就在校园里那梧桐树下朦胧过你们的初恋,但是时光老人却暗渡陈仓,将你梦中的那一位款款送入他人敞开的怀抱。我们谁也无法阻挡时光老人这样的倾情支配和刀削斧砍,但时光老人是相当温情和善良的,他已经把我们失恋或失意的痛苦过滤成美好的记忆,也把我们曾经的伤痕平复成温润的肌肤。他当然会衰老去我们的青春和容颜,但他也许同时会赐给我们一个永不腐朽的灵魂!
各位同窗好友,不必讳言,我们终有苍颜白发的垂暮之年,但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在永远的牵挂中注视着彼此的匆匆!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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