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瑀字伯瑜,吴兴武康人也。父昶,事宋建平王景素。景素谋反,昶先去之,及败坐系.狱。瑀诣台陈请得免罪,由是知名。齐尚书左丞殷沵与语及政事,甚器之,谓曰:“观卿才干,当居吾此职。”司徒竟陵王子良闻瑀名,引为府行参军,领扬州部传从事。时建康令沈.徽孚恃势傲瑀,瑀以法绳之,众惮其强。子良甚相知赏,虽家事皆以委瑀。子良薨,瑀复事刺史始安王遥光,尝使送人丁,速而无怨。乃令瑀专知州狱事。明帝使瑀筑赤山塘,所费减材官所量数十万。帝益善之。为建德令,教人一丁种十五株桑、四株柿及梨粟,女子丁半之。人咸欢悦,顷之成林。随陈伯之军至江州。会梁武起兵围郢城瑀说伯之迎武帝伯之泣曰余子在都瑀曰不然人情匈匈皆思改计若不早图众散难合伯之遂降。及帝即位,时天下初定,陈伯之言瑀催督运输,军国获济。帝以为能。以母忧去职,起为余姚令。县大姓虞氏千余家,请..谒如市,前后令长莫能绝。自瑀到,非讼诉无所通,以法绳之。县南又豪族数百家,子弟纵横,递相庇荫,百姓甚患之。瑀召其老者为石头仓监,少者补县僮,皆号泣道路,自是权.右屏迹。瑀初至,富吏皆鲜衣美服以自彰别,瑀怒曰:“汝等下县吏,何得自拟贵人!”悉.
使著芒屦粗布,侍立终日,足有蹉跌,辄加榜捶。瑀微时尝至此鬻瓦器,为富人所辱,故因以报焉。后为信威萧颖达长史,瑀性屈强,每忤颖达,颖达衔之。天监八年,因入咨事,辞又激厉。颖达作色曰:“朝廷用君作行事邪?”瑀出,谓人曰:“我死而后已,终不能倾侧面从。”是日于路为人所杀,多以颖达害焉。子续累讼之。遇颖达寻卒,事不穷竟。
(节选自《南史·列传
第六十》)
10.下列对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 )(3分)
A.会梁武起兵/围郢城/瑀说伯之迎武帝/伯之泣/曰/余子在都/瑀曰不然/人情匈匈/皆思改计/若不早图/众散难合
B.会梁武起兵围郢城/瑀说伯之迎武帝/伯之泣曰/余子在都/瑀曰/不然人情匈匈/皆思改计/若不早图/众散难合
C.会梁武起兵/围郢城/瑀说伯之迎武帝/伯之泣曰/余子在都/瑀曰/不然人情匈匈/皆思改计/若不早图/众散难合
D.会梁武起兵围郢城/瑀说伯之迎武帝/伯之泣曰/余子在都/瑀曰不然/人情匈匈/皆思改计/若不早图/众散难合
11.下列对文中加点词语的相关内容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 )(3分)
A.“字”,又称“表字”;古人幼时命名,成年取字,字和名一般有关联。
B.领,为“兼任”之意,一般指兼任较大官职。行、权、署等也有此意。 C.母忧,指遭遇母亲丧事,子女要守丧,三年不做官、不婚娶、不应考。 D.权右,古代尊崇右,以右为尊贵的地位,所以,旧指势力强大的家族。 12.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 )(3分)
A.沈瑀勇气过人,陈请救父。他父亲受萧景素牵连被定罪拘囚。沈瑀到官署为父申诉,使之得以免罪,并因此闻名。
B.沈瑀才干卓越,为政有方。“送人丁”快而无怨,“筑赤山塘”节省费用数十万,“催督运输”使军国都能获益。
C.沈瑀法令严明,不畏权贵。做余姚令时,畅通诉讼之路,抑制豪强,让其老少服役,使“权右屏迹”,解百姓之患。
D.沈瑀坚持正义,死而后已。他趁着入府商议事情,言辞激切严厉,得罪萧颖达,后来在路上被萧颖达暗中派人杀害。
13.把文言文阅读材料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10分) (1)时建康令沈徽孚恃势傲瑀,瑀以法绳之,众惮其强。
(2)后为信威萧颖达长史,瑀性屈强,每忤颖达,颖达衔之。
10.B. 会梁武起兵围郢城,瑀说伯之迎武帝。伯之泣曰:“余子在都。”瑀曰:“不然人情匈匈,皆思改计,若不早图,众散难合。” 11.B.“领”指兼任较低官职。
12.D.并不能确定是萧颖达暗中派人杀害了沈瑀。
13.(1)当时建康县令沈徽孚仗势傲视沈瑀,沈瑀依法纠察他,众人都害怕他的强硬作风。(时、恃、绳、惮各1分,句意1分)
(2)后来他担任信威萧颖达的长史,他性情倔强,总是顶撞萧颖达,颖达怀恨他。 (为、屈强、忤、衔各1分,句意1分)
【参考译文】沈瑀字伯瑜,是吴兴郡武康县人。父亲沈昶,侍奉宋建平王刘景素。景素图谋造反,沈昶已事先离开了他,当景素失败后他被判罪拘囚于监狱。沈瑀赴台省陈述请求才得以免罪,因此而知名。齐尚书左丞殷沵与他谈及政事,很器重他,对他说:“观察你的才干,
应当处在我这职位上。”司徒竟陵王萧子良听说过沈瑀的名声,举荐他担任府行参军,领扬州部传从事。当时建康县令沈徽孚仗势傲视沈瑀,沈瑀依法纠察他,众人都害怕他的强硬作风。萧子良非常了解赏识沈瑀,即使是家事也都把它委托给沈瑀(去处理)。子良去世后,沈瑀又侍奉刺史始安王萧遥光,遥光曾派他递送男丁,他递送的速度快却无人怨恨。于是让沈瑀专职主管州中刑狱事物。明帝派沈瑀筑造赤山塘,所花费的钱财比材料官估算的要少几十万。明帝愈加认为他不错。担任建德县令时,教每个成年男子种十五棵桑树、四棵柿树和梨树、栗树,成年女子减半数。人人都很高兴,不久树木成林。随陈伯之军队到了江州。恰逢梁武帝起兵围攻郢城,沈瑀劝说陈伯之迎接武帝。伯之哭着说:“我的儿子还在都城。”沈瑀说“不如此则人情匈匈,都在想着改换门庭的计划;假如不早作图谋,大家分散了就难以集合”。陈伯之于是投降了梁武帝。武帝即位后,那时天下刚刚平定,陈伯之谈到可让沈瑀催促和监督运输,有利于军事国事。武帝也认为他有能力。沈瑀因母亲去世而离职,后起用为余姚县令。县里有大姓虞氏一千多家,请求晋见的人就像街市上一样多,前后县令没有谁能禁止。自从沈璃到任后,不是诉讼就不让通报,违法者运用法令来约束。县境南部也有几百家豪门大族,子弟横行,互相包庇,老百姓很厌恶。沈瑀召唤其族中老年人担任石头仓监,年轻人补作县署仆役,那些人都在路上号叫哭泣,从此豪强销声匿迹。沈瑀刚来时,富有的吏员都穿着鲜丽的衣服来显示自己与别人的区别,沈瑀发怒说:“你们这班人是下等的县吏,怎么能擅自模仿贵人!”他要这些人全都穿草鞋粗布衣,整天侍候站着,有失足跌倒的,就加以捶打。沈瑀在卑贱时曾经到这里卖过瓦器,被富人羞辱,所以趁机报复他们。后来他担任信威萧颖达的长史,他性情倔强,总是顶撞萧颖达,颖达怀恨他。天监八年,他趁着入府商议事情时,言辞又激切严厉起来,颖达变了脸色说:“朝廷任用你是做巡察的事吗?”沈瑀出来后,对人说:“我死了之后才算了,始终不可能倾斜着脸去听从他。”这一天沈瑀在路上被人杀害,人们大多认为是萧颖达谋害了他。他儿子沈续多次上诉。恰逢萧颖达不久也死了,案事没法追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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