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习 与 探 索Ｓｔｕｄｙ＆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经济学理论与思潮新探索
Ｓｅｒｉａｌ.Ｎｏ.３１７
Ｎｏ.１２ꎬ２０２１
数字化转型:文献述评与研究展望
(１.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工业经济系ꎬ北京１０２４８８ꎻ２.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ꎬ北京１００００６)摘 要:本文围绕数字化转型主题进行文献综述发现ꎬ学者们对数字化转型概念内涵的认识还存在较多分歧ꎬ相对来说ꎬ对数字化冲击方面的研究则更加清晰和全面ꎮ数字化转型影响可划分为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层面ꎬ具体包括消费市场、社会生活、产业结构、产业发展、生产要素和企业价值创造等ꎮ而对于数字化转型阻碍因素的研究则主要集中于微观层面ꎬ多是管理学领域的学者进行单个或多个企业的案例研究ꎬ着眼于企业战略、组织结构、人力资源等领域的研究成果十分丰富ꎮ未来可以从中小企业选择、引入和融合数字技术的过程ꎬ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核心需求、个性化需求如何满足ꎬ以及转型扶持政策等方面进行研究ꎮ此外ꎬ还可以从国家和区域层面探讨中国情境下数字化转型体系的构建和治理ꎬ从制度和体制视角研究中国数字化转型演进历程的独特性ꎮ
关键词:数字化转型ꎻ数字化冲击ꎻ数字经济ꎻ企业发展
中图分类号:Ｆ４９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２－４６２Ｘ(２０２１)１２－０１３０－０９
李载驰１ꎬ吕 铁２
一、引言
数字化时代下ꎬ先进的数字技术驱动社会和产业迅速发展ꎬ数字化冲击在改变传统商业模式的同时ꎬ对实体经济产生了巨大影响ꎬ颠覆了许多企业往日的生存状态ꎮ未来一段时期ꎬ数字化转型是企业普遍面临的重大挑战ꎮ在过去几年里ꎬ鉴于伴随数字化转型的各种问题不断涌现ꎬ数字化转型的学术关注也一直处于稳步上升状态ꎬ涉及数字化转型的文献数量显著增加ꎬ已成为产业经济学、战略管理等领域的重要研究内容ꎮ虽然目前的诸多研究成果可以增强我们对数字化问题的理解ꎬ但理论视角和研究情境等的差异使学者们对数字化转型的概念内涵、前因后果等一般性问题的认识尚未达成一致ꎮ要全面理解把握数字化转型ꎬ有逻辑、成体系地对现有文献进行梳理和
基金项目:中国社会科学院“学科登峰战略”产业经济学优势学科建设项目
作者简介:李载驰ꎬ１９９３年生ꎬ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工业经济系博士研究生ꎻ吕铁ꎬ１９６２年生ꎬ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研究员ꎮ
归纳依然不可或缺ꎮ基于此ꎬ本文围绕数字化转型主题构建综述框架ꎬ将数字化转型问题总结为“是什么”“为什么”和“怕什么”ꎬ厘清什么是数字化转型ꎬ数字化冲击为何会推动数字化转型ꎬ以及数字化转型过程中的阻碍因素主要有哪些ꎬ旨在通过梳理和归纳相关研究文献ꎬ帮助学者们更加系统、全面地理解数字化转型问题ꎬ并据此明确未来的研究方向ꎮ
二、数字化转型的概念内涵
(一)数字化转型的概念内涵
学者们从不同视角对数字化转型的概念和内涵进行了阐述ꎮ概而言之ꎬ现有研究主要从主体、技术范畴、转型领域和转型效果四个方面进行探讨ꎬ但诠释各有不同ꎮ在主体方面可以分为两种主流观点ꎬ一种观点认为数字化转型的最终执行者是企业ꎬ所以应将企业作为研究主体ꎻ另一种观点则认为数字化转型是一种社会行为ꎬ应将视角聚焦于宏观层面ꎬ把国家、市场等作为研究主体ꎮ在技术范畴方面ꎬ学者们争论的焦点在于使用哪些技术可以被称之为数字化转型ꎬＣｈａｎｉａｓ(２０１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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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博看网 www.bookan.com.cn. All Rights Reserved.和Ｌｅｇｎｅｒ等(２０１７)认为使用信息化技术的企业转型就可以被认为是数字化转型ꎻＨｅｓｓ等(２０１６)和Ｋａｎｅ等(２０１７)则认为数字化转型必须依托于新一代数字技术ꎬ但目前对于数字技术的范畴依然没有形成广泛的共识ꎮ转型领域方面的分歧主要存在于以企业为主体的研究中ꎬ大致分为仅业务领域和组织整体两种观点ꎬ如Ｗｅｓｔｅｒｍａｎ等(２０１４)认为数字化转型主要作用于改进或重构企业的业务ꎻＨｅｉｌｉｇ等(２０１７)则认为数字化转型是在新的信息技术和信息科学发展趋势的驱使下进行的组织变革ꎮ在效果方面ꎬ学者们更多关注
表１
视角分类
微观视角ꎬ以企业为主体主体
企业ꎬ认为数字化转型可以推动企业业务模式重构(Ｆｉｔｚｇｅｒａｌｄ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４)、企业绩效提升(Ｂｅｋｋｈｕｓꎬ２０１６)、组织架构变革(Ｎｗａｎｋｐａ和聚焦于宏观层面的少数学者则认为转型可以提高社会生活质量(Ｐｒａｍａｎｉｋ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６)、推动产业发展(徐伟呈和范爱军ꎬ２０１８)ꎮ总的来说ꎬ由于国内外学者在以上四个方面均未形成统一的认识ꎬ不同见解的排列组合使数字化转型的概念呈现出多样化的特征(见表１)ꎮ
Ｒｏｕｍａｎｉꎬ２０１６)ꎬ只是各自的侧重点有所不同ꎮ
数字化转型的概念内涵
代表学者Ｂｅｋｋｈｕｓ(２０１６)ꎻＭａｔｔ等(２０１５)
Ｐｒａｍａｎｉｋ等(２０１６)ꎻＤｅｍｉｒｋａｎ等(２０１６)Ｌｅｇｎｅｒ等(２０１７)ꎻＬｉ等(２０１８)
Ｋａｎｅ等(２０１７)ꎻＳｅ￣ｂａｓｔｉａｎ等(２０１７)Ｐｉｃｃｉｎｉｎｉ等(２０１５)ꎻＨａｆｆｋｅ等(２０１６)Ｈｅｉｌｉｇ等(２０１７)ꎻＣｌｏｈｅｓｓｙ等(２０１７)Ｗｅｓｔｅｒｍａｎ等(２０１４)ꎻＨｅｓｓ等(２０１６)Ｐｒａｍａｎｉｋ等(２０１６)ꎻＡｇａｒｗａｌ等(２０１０)
概念内涵示例
数字化转型是一种战略蓝图ꎬ可以引领企业通过集成数字技术实现转型ꎬ并处理好受数字化冲击而产生的一系列变化(Ｍａｔｔ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５)
数字化转型是社会各主体充分利用数字技术带来的变化、机遇以及社会的变化ꎬ推动市场、产业、业态等发生深刻变化(Ｄｅｍｉｒｋａｎ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６)
数字化转型更多强调了以信息技术与企业业务之间的一致性ꎬ凸显了信息技术对组织架构、流程等的适应能力ꎬ以及反过来企业适应信息技术的组织能力(Ｌｉ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８)
数字化转型是企业利用数字技术ꎬ根据不断变化的数字化环境ꎬ调整业务流程和企业实践活动ꎬ以获得有效的竞争优势(Ｋａｎｅ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７)
宏观视角ꎬ以国家、市场等为主体
以信息化技术为主要范畴
以ＳＭＡＣＩＴ等新一代数字技术为主要范畴主要发生在企业的业务领域
不仅发生在业务领域ꎬ而是涉及整个组织微观视角ꎬ推动企业重构业务模式、提高绩效、完成组织变革
宏观视角ꎬ提高社会生活质量、推动产业发展
技术范畴
转型领域
数字化转型是利用数字技术使企业的主营业务实现改进或转型ꎬ如增强顾客的使用体验或重组业务结构(Ｐｉｃｃｉｎｉｎｉ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５)
数字化转型是在新的信息技术和信息科学发展趋势的驱使下进行的组织变革(Ｈｅｉｌｉｇ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７)
数字化转型就是使用数字技术从根本上提升企业的绩效、拓展企业业务范围(Ｗｅｓｔｅｒｍａｎ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４)
数字化转型可以利用数字技术提高和改善人们的生活质量(Ｐｒａｍａｎｉｋ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６)
转型效果
通过梳理ꎬ我们可以总结数字化转型概念不同表达之间的争议性和共通性ꎮ除了上文的描述ꎬ学者们争议最大的部分在于数字技术的范畴ꎬ目前认可度较高的是Ｓｅｂａｓｔｉａｎ等(２０１７)对数字技术的定义ꎬ他们将新一代数字技术总结为
ＳＭＡＣＩＴꎬ即社交相关的技术(ｓｏｃｉａｌ)、移动技术(ｍｏｂｉｌｅ)、分析技术(ａｎａｌｙｔｉｃｓ)、云技术(ｃｌｏｕｄ)和物联网技术(Ｉｎｔｅｒｎｅｔｏｆｔｈｉｎｇｓ)ꎬ例如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物联网、人工智能、虚拟现实技术等[１]ꎮ基于Ｓｅｂａｓｔｉａｎ和其他学者的定义ꎬ我们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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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博看网 www.bookan.com.cn. All Rights Reserved.为Ｂｈａｒａｄｗａｊ等(２０１３)提出的“数字技术是信息、计算、沟通和连接技术的组合”的提法可以更加全面且简洁地概括更多学者的观点ꎮ此外ꎬ不同观点之间也存在一些共通点ꎬ如学者们都认为改进是数字化转型的预期结果ꎬ认为数字化转型至少会作用于企业的业务领域等ꎮ基于此ꎬ本文从主体、转型领域、技术范畴和转型效果四个方面将数字化转型的概念总结和界定为:通过结合信息、计算、通信和连接技术ꎬ使转型主体的各方面属性(包括但不限于运营、产品、管理、商业模式、生产流程等)发生重大变化ꎬ从而达到改进主体目的的过程ꎮ
(二)数字化转型与信息化转型的差异对于数字化转型和信息化转型之间的差异还存在许多分歧ꎬ所以有必要进行细致的比较ꎮ我们在整理数字化转型的概念内涵时发现ꎬ一些学者仍然认为数字化转型只是信息化转型的升级２０１７ꎻＨｅｉｌｉｇ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７ꎻＬｅｇｎｅｒ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７ꎻＬｉｅｔ版ꎬ或是仅基于信息化技术就可实现的(Ｃｈａｎｉａｓꎬａｌ.ꎬ２０１８)ꎮ相较于数字化转型ꎬ信息化转型是一个更加久远的课题ꎬ基于信息技术的企业转型最
表２
信息化转型
主体技术范畴转型领域预期效果转型动力
单个企业
信息技术ꎬ且主要注重于软件或系统的操作
通常局限于企业的业务流程优化业务流程ꎬ实现效率提升一般由组织高层直接决定
１９８８)ꎬ之后Ｄｅｈｎｉｎｇ等(２００３)在Ｚｕｂｏｆｆ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信息化转型产生的三大影响:第一ꎬ自动化生产取代了一部分人类劳动ꎬ提高了生产效率ꎻ第二ꎬ疏通了企业内部的信息渠道ꎬ包括向上
早在２０世纪８０年代就已经有学者提出(Ｚｕｂｏｆｆꎬ
为管理层提供信息和向下为其他员工发布信息ꎬ可以改进组织决策和协调的效率ꎻ第三ꎬ优化了企业的业务流程和商业模式ꎬ以提高内部的资源配置能力ꎬ改善与外部的战略合作关系ꎮ虽然数字化转型的效果也符合上述表达ꎬ但其产生的变革影响远不止于此ꎮＴａｎ等(２０１５)表示ꎬ数字技术已经显著地改变了企业创造价值的方式和途径ꎬ最明显的就是谷歌和苹果等开始通过平台和生态系统获取价值[２]ꎮ即使是传统的实体产品制造企业ꎬ也开始将服务和软件作为其创造价值的核心部分ꎬ并且尝试着使它们的下一代产品具备搜２０１４)ꎮ表２中ꎬ我们以数字化转型概念为基础ꎬ从主体、技术范畴、转型领域、预期效果和转型动力五个方面对两者的差异性进行了对比ꎮ集和交换数据的功能(Ｐｏｒｔｅｒ和Ｈｅｐｐｅｌｍａｎｎꎬ
数字化转型与信息化转型的比较
数字化转型
企业、社会、生态系统等
增加了以ＳＭＡＣＩＴ为代表的新一代数字技术ꎬ包括基础设施、应用软件等不仅存在于业务流程ꎬ还包括战略、架构等方面企业的组织变革在优化流程、提升效率的同时ꎬ往往伴随着组织架构的变化ꎬ与用户沟通方式的变化ꎬ商业模式和企业整体价值获取方式的变化ꎬ以至于上层的制度、政策也会发生相应变化
除了组织高层决定外ꎬ更多地是被数字化冲击所推动
三、数字化冲击的影响
一些学者将数字化冲击视为企业进行转型的重要机遇(Ｔａｎ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５)ꎬ但也有学者将数字化冲击视为外生现象ꎬ认为其对企业生存造成了严峻的威胁(Ｌｉ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６ꎻＳｉａ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６)ꎮＫａｒｉｍｉ和Ｗａｌｔｅｒ(２０１５)将数字化的冲击描述为“一种颠１３２
覆和破坏性的影响”ꎮ可以说ꎬ在数字化的冲击下各方主体面临的机遇与威胁并存ꎬ梳理清楚这种冲击的影响对制定正确的转型战略十分必要ꎮ因此ꎬ我们结合现有文献ꎬ从宏观、中观和微观层面对数字化冲击的影响进行以下归纳总结ꎮ
１.消费者市场发生深刻变化ꎮ数字化冲击已(一)宏观层面
Copyright©博看网 www.bookan.com.cn. All Rights Reserved.经对消费者行为产生十分深刻的影响ꎮ数字技术帮助消费者具备了普遍的信息获取能力和社交能力ꎬ例如使用移动设备进行社交活动ꎬ或从社交媒体中获取信息ꎬ其中包括与企业的互动ꎬ这使消费者开始成为企业活动的参与者[３]ꎮ这种现象进一步引起了消费者心理的变化:消费者不再将自己看作是企业产品的被动接受者ꎬ而是具有产品选择权的需求信息提供者ꎬ对企业提供的产品和２０１３)ꎮ星展银行(ＤＢＳＢａｎｋ)的ＣＥＯ在报告中明确表示“数字革命已经使星展银行陷入了困境”ꎬ他们的调研显示消费者希望能够使用移动数字银行的解决方案办理大部分银行业务ꎬ以提高业务办理的便捷性和效率ꎮ这种消费者的需求给星展银行等一众企业带来了巨大的竞争压力ꎬ２０１６)ꎮ在这种冲击下ꎬ市场对企业的动态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ꎬ企业应当对消费者需求进行比较准确的预估并及时做出反应ꎬ而不是被动地感知到需求变化后再做出反应ꎮ如广告公司利用算法实时感知消费者偏好差异ꎬ根据偏好变化进行动态广告投放ꎬ从而实现与消费者的频繁互动并做出实时反应(肖静华等ꎬ２０２０)ꎮ
２.社会生活方式发生了转变ꎮ一些研究认倒逼他们提供新的服务来稳定市场(Ｓｉａｅｔａｌ.ꎬ服务的期望也开始逐渐提高(ＬｕｃａｓＪｒ.ｅｔａｌ.ꎬ
段ꎮ同时ꎬ以数字技术为媒介进行产品与技术之Ｋａｈｒｅ等(２０１７)认为数字技术的出现ꎬ将产业内而信息的流动在虚拟层面变得更加自由ꎬ这种情况降低了许多行业的进入壁垒ꎬ进而冲击了产业中现有主导企业持续保持的竞争优势ꎮ例如ꎬ平台的出现使商品和服务的交易得以数字化ꎬ重新定义了零售业和部分服务业ꎬ电商平台、打车平台等使每个人都有机会进入该行业工作ꎮ数字化还促进了产业分工ꎬ原因在于搜寻成本和合约成本的下降ꎮ搜寻成本下降提高了同质竞争程度ꎬ加剧了价格竞争ꎬ外购中间品的成本比自制更低ꎬ也提升了中间品的外购比例ꎻ同时ꎬ数字化减少了信息的不对称ꎬ为合约签订提供了更多依据ꎬ降低了机会主义行为或合作商履约能力不足现象发生的概率[５]ꎮ一些学者进一步对不同行业进行了更细致的分析ꎮＬｕｃａｓＪｒ等(２０１３)对音乐行业进行了研究ꎬ发现原本通过唱片公司等中介销售的实体商品(如专辑唱片)ꎬ已经被与音乐行业毫无关系的其他公司所提供的音乐订阅服务所取代ꎬ如苹果公司的苹果音乐服务ꎻＦｒｉｅｄｌｍａｉｅｒ等(２０１８)对金融行业进行了观察ꎬ发现区块链作为一种通用且可扩展的技术ꎬ能够创建去中心化的数字基础设施ꎬ这些设施可以应用在金融领域进而完成对传统金融中介机构的补充甚至替代ꎬ如交易双方进行点对点的资金交换ꎬ而不是通过银行这样的金融中介机构ꎮ
２.加速产业优化升级ꎮ学者们普遍认为数字
间的重新组合ꎬ也催生了新的产品和服务[４]ꎮ的竞争从物理层面转移到了数字化的虚拟层面ꎬ
为ꎬ数字化转型为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提供了巨大的推动力ꎬ特别在医疗领域得到了很好的体现ꎮＡｇａｒｗａｌ等(２０１０)描述了医疗保健领域的变化ꎬ各种基于数字技术的新功能和新产品层出不穷ꎬ电子健康记录、健康大数据分析以及各种实体产品都为行业快速发展做出了宝贵贡献ꎮ也有研究强调数字化对贫困和资源匮乏地区的影响ꎬＳｒｉｖ￣ａｓｔａｖａ和Ｓｈａｉｎｅｓｈ(２０１５)研究了数字化远程眼科医疗技术在印度农村应用的案例ꎬ发现其不仅可以提高农村的医疗水平ꎬ还免去了诊所所需的物理空间ꎬ显著降低了运营成本和病人的就诊成本ꎮ
１.产业格局受到冲击ꎮ数字技术的出现完全(二)中观层面
化增强了各个产业整体的灵活性ꎬ改进了产品质量ꎬ提高了生产效率ꎬ降低了生产成本ꎬ从而促进产业优化ꎮ如利用生产计划优化算法软件可以提高产业的灵活性ꎬ或者利用仿真模拟工具低成本地进行设计研发工作ꎬ监测和控制也可以降低次品率和设备空置率ꎬ而企业与供应商和客户之间更好的信息流动也可以显著降低库存ꎮ相应地ꎬ将这些技术应用于产品的生产和研发ꎬ也可以提高整体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６]ꎮ还有学者指出数字技术可以促进产业结构升级ꎮ徐伟呈和范爱军(２０１８)认为数字技术在制造业结构升级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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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乱了传统企业运营多年的产业格局(Ｍｉｔｈａｓｅｔ
ａｌ.ꎬ２０１３)ꎬ数字技术与传统产业的结合催生了新的商业模式、交易方式、合作模式甚至是竞争手
Copyright©博看网 www.bookan.com.cn. All Rights Reserved.发挥着重要作用ꎻ李晓钟和黄蓉(２０１８)则研究了传统纺织产业如何通过与数字技术融合提升产业竞争力的问题ꎮ但同时一些文献也指出ꎬ数字化冲击也带来了新的问题亟待解决ꎬ主要集中在安全和隐私领域ꎮ例如ꎬＰｉｃｃｉｎｉｎｉ等(２０１５)发现汽车行业的数据和隐私泄露问题十分严重ꎬ且多年来一直没有得到妥善解决ꎻＮｅｗｅｌｌ和Ｍａｒａｂｅｌｌｉ(２０１５)也认为利用算法做决策会给社会和个人带来重大的信息安全风险ꎬ但目前最主要的问题不在技术方面ꎬ而是相关机构和人员不愿承认并投资解决这些问题ꎬ安全和隐私应当成为政府机构、企业和从业人员需要重点关注的领域ꎮ
１.数据成为可用生产要素ꎮ数字化还促进了(三)微观层面
析ꎬ以理解用户情绪的动态变化ꎬ并针对性地采取行动来维持用户的情绪稳定ꎮ
２.价值创造模式得以创新ꎮ数字化本身对一
个企业来说并不是一种新的创造价值途径ꎬ只有在特定环境下使用它们ꎬ才能帮助企业开拓创造价值的新途径ꎮ通过梳理文献ꎬ大致可以将数字化冲击下新的价值创造途径分为新的价值主张、重构价值网络、建立数字通道以及强化企业柔性ꎮ主张[８]ꎬ并且新的主张更加偏向于服务的提供ꎬ而不是实体产品ꎮ同时ꎬ在提供解决方案时还可以收集用户使用产品的数据ꎬ进而用于不断改进价值主张(Ｐｏｔｅｒ和Ｈｅｐｐｅｌｍａｎꎬ２０１４)ꎬ形成一种良性循环ꎮ美国奈飞公司(Ｎｅｔｆｌｉｘ)就完美演绎了这一过程ꎬ奈飞最初的商业模式是租借存储在物理媒体上的电影ꎬ后来它脱离了这一价值主张ꎬ成为美国第一家大规模视频流媒体服务提供商ꎬ之后又利用收集到的用户使用流媒体服务的数据分析观众的喜好和消费习惯ꎬ以帮助它们制造更受欢迎的视频内容(饶佳艺等ꎬ２０１７)ꎮ
构建[９]ꎮ数字技术可以使企业绕过中介ꎬ与价值网络参与者(如合作商)进行直接交流ꎬ达到去中介化的效果(Ｈａｎｓｅｎ和Ｓｉａꎬ２０１５)ꎬ从而加强价值网络参与者之间的联系ꎬ使参与者之间密切协作成为可能ꎮ数字技术还赋予用户在价值网络中价值共创者的角色(马永开等ꎬ２０２０)ꎬ如在线社区、社交媒体和网络社群ꎬ几乎完全依赖于那些没有２０１５)ꎬ以推动价值共创ꎮ
义务参与的用户的积极贡献(罗珉和李亮宇ꎬ
第三ꎬ数字化帮助企业开辟数字通道ꎬ实现销第二ꎬ数字化帮助企业完成价值网络的重新第一ꎬ数字化能够帮助企业创造出新的价值
数据的生成和使用ꎬ最典型的就是通过移动设备生成数字痕迹ꎬ以及用嵌入式设备生成的实体运行数据ꎮ谢康等(２０２０)指出ꎬ数据已经成为重要的生产要素之一ꎬ通过与劳动、资本、技术、知识和管理这五大生产要素的结合ꎬ数据可以成为具有现实生产力的要素[７]ꎮ在数字技术的加持下ꎬ企业既可以通过提升自己开发利用数据的能力来创造价值ꎬ也可以通过将数据卖给第三方来直接变现(Ｌｏｅｂｂｅｃｋｅ和Ｐｉｃｏｔꎬ２０１５)ꎮ吕文晶等(２０１９)对海尔集团进行了深入研究ꎬ发现海尔通过搜集设备运行数据ꎬ使设备深度学习调整焊接参数并不断迭代ꎬ将焊接问题物耗减少了６０％ꎬ并通过ＣＯＳＭＯ平台采集用户的使用行为等数据ꎬ加以分同时ꎬ数据已成为企业的一项重要竞争资源ꎬ这种资源可以提高企业的动态能力(罗仲伟等ꎬ２０１７)和学习能力(Ｇｈａｓｅｍａｈａｅｉ和Ｃａｌｉｃꎬ２０１９)ꎬ企业通过大数据的处理和分析可以进行有效的探索式学习(陈国青等ꎬ２０１８)ꎬ从而为用户提供更好的服务以满足其不断增长的需求ꎬ或者使用数据驱动的算法进行决策ꎬ以更有效地执行流程ꎬ从而获得竞争优势ꎮ如Ｋａｎｅ(２０１４)以荷兰皇家航空公司ＫＬＭ使用Ｔｗｉｔｔｅｒ和Ｆａｃｅｂｏｏｋ等社交媒体与用户之后其对这些互动和服务所产生的数据进行分１３４
(ＫＬＭ)为案例对数据的可用性进行了研究ꎮ进行互动ꎬ并将部分服务业务移植到社交媒体中ꎬ析后对产品进行改进ꎬ高精度地改善了用户体验ꎮ
售和沟通渠道的拓展和改进ꎮ企业利用社交媒体建立与用户进行直接对话的通道ꎬ将数字世界与现实世界联系起来ꎬ以支持建立一种多渠道营销战略(Ｈａｎｓｅｎ和Ｓｉａꎬ２０１５)ꎮ另外ꎬ数字技术还进一步打通了企业内部的沟通渠道ꎬ数字算法决策实现了由系统软件来协调企业内部活动的功能(Ｎｅｗｅｌｌ和Ｍａｒａｂｅｌｌｉꎬ２０１５)ꎬ在制造业中ꎬ物联网技术的应用还可以打通人与机器设备之间的黑盒ꎮ
Copyright©博看网 www.bookan.com.cn. All Rights Reserved.第四ꎬ数字化可以增强企业的柔性以帮助其快速适应环境变化ꎮＳｅｂａｓｔｉａｎ等(２０１７)对２５家企业进行了调查研究ꎬ发现对于企业来说ꎬ柔性能力是要比运营管理能力和数字化服务能力更重要的核心能力ꎮＤｕ等(２０１６)指出数字技术可以增强企业发现并抓住新机会的能力ꎬ提高企业识别未开发市场机会的洞察力和与用户的亲近度ꎮ如Ｐｏｔｅｒ和Ｈｅｐｐｅｌｍａｎｎ(２０１４)通过对一家制造企业通过传感器提供的产品状态数据可以为用户提供及时主动的维护服务ꎮ
四、数字化转型的阻碍因素
面对数字化冲击ꎬ为了适应新的市场环境ꎬ满足日益提升的消费者需求ꎬ数字化转型是多数企业不得不选择的道路ꎬ但转型之路并不平坦ꎬ大量企业或半途而废或难以达到理想的效果ꎬ这种现象使数字化转型过程中的阻碍因素逐渐成为一项重要的研究课题ꎮ由于对该问题的探索需要从实践中总结经验ꎬ所以已有文献研究更多聚焦于微观层面ꎬ通过案例分析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具体过程ꎮ以下我们从企业的组织结构、组织战略和人力资源三个方面分别总结已有文献对数字化转型阻碍因素的讨论ꎮ
(一)组织结构方面
的研究发现ꎬ该企业在产品中嵌入了某种传感器ꎬ
了另一种方法ꎬ即在企业内组建一支专门的跨职能、多学科团队推动战略实施ꎮ
２.企业刚性ꎮ许多学者的研究表明ꎬ刚性是
数字化转型最重要的障碍之一ꎮ首先ꎬＳｖａｈｎ等(２０１７)认为ꎬ企业现有的资源和能力所形成的刚性是企业转型的最大障碍ꎬ企业深深植根于客户和供应商之间的关系网中ꎬ拥有完善且经过多次优化的业务流程ꎬ僵化但舒适的状态使他们不愿意重新配置资源[１１]ꎬ经典的柯达集团案例就说明了组织核心能力反而阻碍了新技术为企业带来的转型升级的机会(ＬｕｃａｓＪｒ.和Ｇｏｈꎬ２００９)ꎮ其次ꎬ固化的企业文化也可能成为转型的重要阻碍ꎮＨａｆｆｋｅ等(２０１７)对此进行了细致研究ꎬ发现在许多老牌企业中ꎬ数字技术与业务职能之间相分离的观点已经扎根于企业内部ꎬ甚至成为了企业价值观的一部分ꎬ极大地阻碍了数字化转型的推进ꎮ企业文化必须随数字化转型发生相应的改变ꎬ以保障其顺利进行ꎮ例如ꎬＫａｒｉｍｉ和Ｗａｌｔｅｒ(２０１５)对报纸行业数字化转型的研究发现ꎬ许多企业希望通过使用数字平台来改变其价值主张ꎬ要顺利推进数字平台的使用需要企业内部形成一种多维度的文化体系ꎬ包括培育员工的创新思维和多媒体思维ꎬ但在该过程中企业无一例外受到了强力的内部阻碍ꎮ可以发现ꎬ对于根深蒂固的老牌企业ꎬ企业的结构性特征根植于日常工作和员工价值观之中ꎬ这些多年来积攒的生产资料、无形的企业文化和客户资源反而成为阻碍数字化转型的重要问题ꎮ对此ꎬＦｅｈｅｒ和Ｖａｒｇａ(２０１７)提出ꎬ企业在将数字化转型战略全面铺开之前ꎬ需要先进行小规模推广实验ꎬ以培养企业内部进行转型和承担风险的意愿ꎬ为后续扩展到企业其他部门打下基础ꎮ这样企业就可以利用渐进、迭代的方式来促进学习ꎬ同时根据实验结果不断调整ꎬ最终完成数字化转型的长期战略ꎮ
１.领导层缺乏数字化战略思维ꎮ无论是机遇(二)组织战略方面
求ꎮＭａｅｄｃｈｅ(２０１６)指出ꎬ数字化转型过程中需要企业具备较强的跨职能协作能力ꎬ而实现这种协作必须将组织结构与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战略有机地融合在一起ꎬ这种融合难度很大ꎬ需要克服包Ｈｅｓｓ等(２０１６)对３家德国媒体公司的数字化转型过程进行了研究ꎬ发现每家公司都存在因传统财务系统不适配而影响数字技术使用效果的问题ꎬ强调企业必须仔细设计组织结构的变更以更好地利用数字技术ꎮ为此ꎬＳｉａ等(２０１６)提出可以创建一个独立的部门负责推进数字化转型战略ꎬ该部门与企业其他部门之间保持一定的独立性ꎬ使其可以获得较强的灵活性来进行创新ꎮＤｒｅｍｅｌ等(２０１７)以奥迪集团的案例为基础提出括专业技能、沟通等在内的大量阻碍[１０]ꎮ例如ꎬ
１.传统职能部门结构设置很难满足转型需
还是威胁ꎬ对于企业来说数字化转型都是一种高层行为ꎬ需要企业领导层对数字化冲击做出相应的响应ꎮ在数字化冲击背景下ꎬ企业的领导者必须具备数字化的战略思维方式ꎬ同时还需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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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博看网 www.bookan.com.cn. All Rights Reserved.推动企业整体数字思维的发展ꎬ以确保能够应对数字化冲击的影响[１２]ꎮ但当下的领导层可能会缺乏数字化战略思维ꎬ或因为不具备相关专业知识而对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战略方向做出错误判断ꎬ成为阻碍转型的第一道门槛ꎮ对此ꎬ有学者提出可以创建新的领导角色ＣＤＯ(ｃｈｉｅｆｄｉｇｉｔａｌｏｆ￣ｆｉｃｅｒ)以应对该问题ꎬＣＤＯ的任务是确保企业能够合理地利用数字技术并使其与企业目标保持一致ꎬ将数字化转型战略的蓝图具体化为一系列行动ꎬ促进企业业务与数字技术之间的紧密协同(Ｂｅｃｋｅｒ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８)ꎮＢｅｃｋｅｒ等(２０１８)同时也表示ꎬＣＤＯ虽然十分重要ꎬ但在某些情况下可能仅仅是一个临时的角色ꎬ在数字化转型战略完成后便会被裁撤ꎬ这依然与企业领导层的数字化战略思维缺失有关ꎮ
２.数字化战略的兼容性较差ꎮ在具体战略方
织架构”进行管理的战略蓝图ꎬ为战略制定提供了基础的理论指导ꎮ
(三)人力资源方面
于项目多为跨部门运作ꎬ需要具备较强协调沟通能力的员工担任项目经理ꎬ但专注研发的技术型员工往往这方面能力不足(Ｄｒｅｍｅｌ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７)ꎬ这可能导致原本该由数字化专业技术人员领导的技术密集型项目ꎬ却由非数字化专业的员工担任项目经理ꎬ员工需要承担超出其原职责范围和专业能力的职能角色(Ｙｅｏｗ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７)ꎬ专业能力或管理能力的欠缺会直接阻碍转型的推进ꎮ员工技能方面ꎬ随着新型自动化数字工厂的出现ꎬ现有员工的技能和学习能力很可能无法驾驭ꎬ尽快明确员工所需要的新技能变得越来越重要[１４]ꎮ数字化转型将对员工提出更高的要求ꎬ如使用数字技术的分析功能解决日益复杂的业务问题ꎬ这种员工更新换代的过渡期会给企业和人力资源领域带来极大的挑战ꎮ
２.员工本身的抵制ꎮ一些学者发现ꎬ有的员
１.员工能力不足ꎮ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ꎬ由
面ꎬＹｏｏ等(２０１０)将数字化转型战略解释为一般性的企业战略ꎬ但随着研究的深入ꎬ学者们发现数字化战略的兼容性并不强ꎬ极端情况下甚至会成为阻碍其他战略实施的元凶ꎮＢｈａｒａｄｗａｊ等(２０１３)认为在研究数字化转型问题时ꎬ研究人员应注重企业一般战略与数字化战略的融合ꎬ而不Ｙｅｏｗ等(２０１７)对一家企业的数字化战略进行了研究ꎬ发现该企业欲将一种Ｂ２Ｃ模式整合进现有的Ｂ２Ｂ模式中ꎬ但整合过程中企业当下战略与新的数字化商业战略之间产生了诸多不兼容情况ꎬ甚至一度引发十分紧张的局势ꎮ同时ꎬ企业之间的竞争越来越依靠数字技术的运用能力ꎬ企业在制定一般性战略时也需要融合数字化转型的思维和意识ꎮ所以ꎬ许多学者都认为数字化转型是一２０１７)ꎬ需要不断地沟通、妥协、调整并多次循环ａｌ.ꎬ２０１３)ꎮ为此ꎬ学者们提出了数字化商业战略的概念ꎬ即一种利用数字资源来创造竞争优势的组织战略(Ｍｉｔｈａｓ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３)ꎮＭａｔｔ等(２０１５)在此基础上明确了数字化转型战略的概念ꎬ认为数字化转型战略是一种支持企业对“因数字技术集成和商业模式转型而发生变化的流程、运营和组１３６
个漫长而曲折的过程(Ｙｅｏｗ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７ꎻＫａｎｅꎬ才得以最终完成ꎬ而不是一个短期的项目(Ｇｒａｙｅｔ是研究两者之间的差异性和一致性[１３]ꎮ例如ꎬ
工在接受新的数字技术时会产生抵制心理(Ｆｉｔｚ￣
ｇｅｒａｌｄ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４ꎻＫａｎｅꎬ２０１４ꎻＳｖａｈｎｅｔａｌ.ꎬ２０１７)ꎮＦｉｔｚｇｅｒａｉｄ等(２０１４)发现ꎬ抵制原因主要与新技术被引入的速度和方式有关ꎬ引入速度过快容易出现“创新疲劳”问题ꎮ他认为ꎬ这种阻力是员工日常工作惯性引起的ꎬ无法简单地通过督促员工改变工作行为来解决ꎬ应该优化工作流程增强灵活性ꎬ引导员工逐渐适应新的工作节奏ꎮＳｖａｈｎ等(２０１７)则认为ꎬ员工对引入数字技术的好处认识不充分才是造成抵制的主要原因ꎬ他们发现组织员工参加企业内有关数字化转型的研讨会可以帮助减小阻力ꎬ并改善跨职能协作ꎮ因此ꎬ通过邀请专门的技术指导人员以符合员工习惯的方式培训和讲解新技术的使用ꎬ或许可以减小抵制的阻力ꎮ 五、研究展望
(一)进一步评论
本文围绕数字化转型的概念内涵、数字化冲击的影响和数字化转型的阻碍因素等进行文献综述发现ꎬ学者们对数字化转型概念内涵的认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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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有研究依然存在以下问题:一是对于数字化转型还未形成普遍认可的概念内涵ꎬ这对开展深入的实证研究十分不利ꎮ二是从中观层面研究数字化转型的问题还存在一定空缺ꎬ如从技术范式视角研究不同行业的数字赋能问题ꎬ以及不同行业或区域如何与数字科技企业开展合作的问题等ꎮ三是有关数字化转型的内部机制和基本理论还十分模糊ꎬ现有研究多为定量研究和案例研究ꎬ很难解答系统性、机理性的问题ꎬ需要进行深入的质性研究ꎬ弥补该领域的空缺ꎮ同时ꎬ正是由于机制和理论研究成果的匮乏ꎬ许多定量研究只能使用替代性指标ꎬ如将企业是否拥有电子邮箱作为反映该企业是否应用互联网技术的指标(施炳展和李建桐ꎬ２０２０)ꎬ实证效果大打折扣ꎬ但也是无奈之举ꎮ四是对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问题的研究２０１８)ꎬ缺乏从知识视角探究中小企业如何引入、融合数字技术的研究ꎮ五是缺乏扎根于中国情境的实证研究ꎬ现有研究多侧重于中国数字化转型的顶层设计和发展现状描述ꎬ而探索中国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实践ꎬ从内部剖析中国企业转型模式与国际典型案例的差异等研究十分匮乏ꎮ
１.中小企业的数字化转型问题ꎮ当前中小企(二)研究展望
还较少ꎬ已有研究多从能力的视角展开(Ｌｉｅｔａｌ.ꎬ
行彻底且完整的数字化转型ꎬ不仅在于资源和能力的不足ꎬ也因为各个企业之间的个性化特征鲜明ꎬ很难直接引入和使用标准化的技术和软件ꎮ因此ꎬ我们认为ꎬ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问题的研究方向可以从以下几个角度深入ꎮ一是从知识管理理论视角出发ꎬ研究中小企业选择、引入和融合数字技术的过程ꎬ尤其是隐性知识的数字化问题ꎻ二是研究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核心需求ꎬ即在有限资源的前提下ꎬ应如何逐步引入数字技术并保障技术之间的有机结合ꎬ尤其是不同技术范式行业的核心需求是有所不同的ꎬ这些问题需要深入行业和企业内部进行研究ꎻ三是研究中小企业的个性化需求如何满足的问题ꎬ中小企业个性化特征明显ꎬ目前来看与科技企业开展深度合作进行定制服务是最佳解决方案ꎬ但这其中还存在知识转化机理模糊、合作模式效率低下、合作成本高等诸多问题亟待解决ꎻ四是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扶持政策研究ꎬ已有研究指出单纯面对中小企业的２０１６)ꎬ怎样建立全面的扶持政策体系ꎬ以及政府在其中应该扮演怎样的角色还需要深入研究ꎮ
２.中国情境下的数字化转型问题ꎮ目前多数扶持政策已经很难解决问题(Ａｒｓｈｅｄｅｔａｌ.ꎬ
数字化转型领域的研究成果仍为外文文献ꎬ很少针对中国情境进行研究ꎬ为数不多的中国问题研究文献也主要从战略方面入手ꎬ基于制度和体制以及深入行业或企业的质性研究非常匮乏ꎮ正如前文所述ꎬ数字化转型的核心是数字技术ꎬ但更重要的是将技术的问题嵌入于特定情境中才有意义ꎮ魏江和刘洋(２０１７)指出ꎬ在中国独特制度、市场和技术体制下的数字基础设施构建和演化研究还几乎是一个空白领域[１５]ꎮ中国的制度环境和市场环境极其复杂且特殊ꎬ探究中国情境下的数字化转型和创新问题ꎬ有助于拓展现有理论ꎬ指导中国实践ꎮ此外ꎬ中国企业也是一个极具特色的研究对象ꎬ首先中国企业受政策影响较大ꎻ其次中国大部分企业ꎬ尤其是中小型企业多从低端市场开始起步ꎬ数字化基础很差ꎬ那么这些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应当如何推行?遇到的阻碍有何不同?是否有新的转型思路?这些问题都非常值得探讨ꎮ例如ꎬ彭新敏等(２０１７)提出ꎬ数字化背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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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的数字化转型问题在国际上逐渐成为研究热点ꎬ大部分学者都认为中小企业与大型企业的主要差距在于资金、技术等资源和能力的不足ꎬ所以将研究重点更多放在怎样减少数字化转型成本和对中小企业的扶持和指导等方面ꎮ而我们认为ꎬ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核心问题是数字技术的有效引入和融合ꎮ中小企业无法像大型企业一样进
Copyright©博看网 www.bookan.com.cn. All Rights Reserved.中国情境下的后发企业追赶提供了很好的机会窗口ꎻ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课题组(２０２０)也指出ꎬ中国的超大规模优势为数字化转型和创新提供了丰富的情境[１６]ꎮ我们认为ꎬ以中国情境进行数字化问题研究具体可以从以下几个角度深入:一是从国家和区域层面探讨中国情境下数字化转型体系的构建和治理ꎻ二是从制度和体制视角研究中国数字化转型演进历程的独特性ꎻ三是从企业层面探讨中国企业如何进行数字化转型ꎬ并深入研究其过程和影响因素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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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曾 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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