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长恨歌》的文学美感
《长恨歌》里描述的杨玉环和唐玄宗的生活十分奢侈且美好,带着很强的文学美感。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推荐的谈谈《长恨歌》的文学美感,希望能帮到大家,更多精彩内容可浏览(/wenxue)。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白居易将杨玉环写成以“处子”入后宫,有人以为这是“为尊者讳”。其实不然。白居易并非单纯地批判李、杨的爱情,他是要让他们的爱情建立在纯洁真挚的基础上,从而体会那一份由爱情毁灭爱情的无可奈何的感伤。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天然生成的美丽姿色,毕竟不能自甘埋没;时机到来的那一天,她果然被选到君王身边。此正如白居易《昭君怨》“明妃风貌最娉婷,合在椒房应四星”之意。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她回眸一笑,就生出百般妩媚、千般娇羞;相形之下,六宫中的美人全都黯然失色。这里,“一”和“百”形成映衬,又和“六宫”形成对比。只“一笑”,就能生“百媚”,见出杨妃的绝顶美艳与万种风情。从“一”到“百”,再到“六宫”,数位的递升,展示了杨妃不可抗拒的魅力,为后文写她独宠作了铺垫。“粉黛”,本为女性化妆用品,这里代指六宫中的女性。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寒冷的初春,皇帝赐她到华清池沐浴,柔滑的温泉水浸润着她美玉似的肌肤。“滑”,是华清宫水的特征,也是杨妃肌肤的特征,同时形象地呈现出晶莹水珠与光洁皮肤互映的情状。“凝脂”,出自《诗经•卫风•硕人》“肤如凝脂”。它传达给人的感觉,一是白净细嫩,二是光滑滋润,三是清凉可人。杨妃“丰肉微骨”,“肌理细腻”,赐浴华清之时正值年轻,故以“凝脂”形容十分恰当。“华清池”,在今陕西省临潼县南的骊山下。唐贞观十八年(644)建汤泉宫,咸亨二年(671)改名温泉宫,天宝六载(747)扩建后改名华清宫。玄宗每年冬季和春初都要到此游乐。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侍奉的宫女将贵妃扶起,
她显得娇滴滴的,身软无力;这正是她刚刚得到皇帝宠爱的时候。“恩泽”有两意:一指皇帝宠幸,二指云雨欢会。写云雨欢会,不带色情,而以含蓄丽辞状之,是高明处,能产生无限的遐想。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她有云一般的鬓发,花一样的容貌,头上装饰着轻轻摆动的金步摇。在温暖的芙蓉帐里,她和皇帝欢度春宵。“云鬓”,形容女子鬓发轻盈飘逸。“金步摇”,古代贵族妇女的一种首饰。以金做成“山题”(山形的底座),用金银丝屈曲制成花枝形状,上面有金、银、翡翠做的花、鸟、兽等装饰,缀以珠玉,插在头上,随步而摇曳生姿,故曰“步摇”。“芙蓉帐”,绣着莲花的华贵帐子。“芙蓉”即荷花。此处不单单写帐,而有以帐上“芙蓉”与帐里“芙蓉”相比映之意。“暖”,非仅指“芙蓉帐暖”,也有暗喻李、杨欢爱缠绵之意。“度春宵”之“春”,一方面照应了前文中的“春寒”句,另一方面极言良宵之可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春宵是那样的美好,只是苦于太短,干脆睡到太阳老高。从此以后,君王再也不上早朝听政了。“春宵”承上,属修辞上之顶真格,同时又开启下文。“春宵”之可贵,正在其短,而李、杨鱼水和谐,爱意正浓,尤觉“春宵”之短。这两句不但写李、杨欢情浓烈,亦含有贪爱怠政之意。因为圣明君主亲躬政事,日夜操劳犹恐有失,决不会贪睡而“不早朝”。而沉溺于个人情欲之中的君主,无论其情欲是否合理,都终非“圣明天子事”。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她享受着君王的恩宠,侍奉君王欢宴,没有一丝空闲。春日之时,随从君王游赏,夜晚之时,陪伴君王共枕。“承欢侍宴”,据《新唐书•杨贵妃传》:“……太真得幸,善歌舞,邃晓音律。且智算警颖,迎意辄悟。帝大悦,遂专房宴。”“夜专夜”指夜夜由杨妃一人独占侍寝之机。这两句和上面其他几句一起,概括李、杨缠绵情状,将浓烈欢情与荒废朝政融在一起。今日之沉缅美色,正是他日“长恨”之内因。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后宫中的美女有三千多人,但三千人的宠爱都集于她一身。一句之中,用大小迥异的两个数
字,形成对立之势,给诗句增添了表现力。前面“回眸”一联,采用的是递升的夸张,此处用的则是递减,充分写出杨妃得宠之专、受宠之深。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她在华美的房屋中梳好晚妆,更显娇艳,准备着侍奉君王过夜;玉楼欢宴完毕,醉意中更洋溢着春情。《长恨歌》前半部分用了许多“春”字,这当然并不意味着李、杨一系列的活动只发生在春天,诗人只是利用了“春”这一原型意象而已。春天是万物萌动的季节,是人的情欲勃发的季节。细细品味《长恨歌》前半部分,我们就会发现,有“春”这一背景作衬托,李、杨的爱情就更加热烈,更显浪漫。“金屋”,指专为女性所修之华美房室。据《汉武故事》载,汉武帝年幼时曾说,如果能娶表妹阿娇作妻子,就给她造一座金房子住。这里是指杨贵妃的住所。“玉楼”,华贵的楼阁,《十洲记》:“昆仑有玉楼十二。”此指华贵的宫室。
全诗给人以无限遐想的美,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观感上,李杨的爱情画面都会永存读者的心中。
美是生命之门,美是精神与肉欲的统一,美是创造世界的源泉。人是美的起点与归结,不能看到这一点,就没法解释情人眼里出西施,同样,不承认这一点,也无法解释庄重慈和的长者见了美丽的少女也会蓦然喜悦,多予礼遇。人的美唤起了人的美感体验,它消弭岁月距离,复活生命休息了的神经。人的'美最少应是肉体与精神两个方面。肉体是根基,有了这个根基,精神才可以升华,精神倘无肉体,即为无源之水;肉体之美赖精神才能与日月同辉,所谓“郎才女貌,干柴烈火,锣配锣,鼓配鼓”即是如此。那大雅之堂上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是把人鸟相提并论,且这般古老的国风,硬是从上古越来越强劲地吹到今天,也必然吹向未来。因此,男女授受不清,无论那老夫子这伦常之道多么高妙,这壁障多么厚重,终于被生命的岁月反复剥蚀,以至荡然无存,更不用说如花年华,柔情似水,耽不住良辰美景奈何天,终于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甚而死死生生。于是,人从人的角度观察人,观察美丽的人与人的美丽。
男人身上更多的是阳刚、顽强、睿智,甚至深刻的眼角鱼尾纹,紧抿的嘴角都是支撑世界的力量。女人身上更多的是阴柔、妩媚、细腻,甚至一颦一笑,轻轻的叹息与隐忍,都操持着一方天地的安祥。西方艺术从古希腊的雕塑开始,便大胆地写实表现人体,他们最杰出的贡献是创造了“维纳斯”。人体美是客观存在的,人之所在,美亦在焉,而并不在于一个“维纳斯”的诞生。但作为一种态度,一种表现,它却是一盏文明的明灯。正如古希腊人明确地认识到,美感就是喜爱,他们甚至不回避情欲的内容。东方的艺术更注意情致与意韵。绘画是飘逸的衣袂,雕塑奉献给了飞天的神灵。而文学中“硕人其颀,巧笑倩兮,衣锦褧兮,美目盼兮。”“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写的是妃子承欢之后的美景,这里流动的无疑是人体,点到为止,却叫人想象无穷,但想象无穷又约束在点到为止。
风吹仙袂飘飘举,犹是霓裳羽衣舞,这是衣裳衬托的人体;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这是花粉打扮的人体。芙蓉如面柳如眉,人面桃花相映红;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女性占有了人类所有最美的词汇,男人只能挣得另一种辉煌。
旗袍娴静雅致,端庄秀美,能充分表现女性的风韵与魅力。现代百褶裙端庄大方;波浪裙优美轻快,连衣裙活泼整洁;紧身裙袅袅婷婷,使女性身体曲线得到全面体现,西装裙潇洒别致,朝气蓬勃。裙装不论是严冬早春,还是盛夏晚秋,人们无不置身于一条条涌动的彩色河流中,浓淡各异。斑斓多彩的裙装使姑娘们更加风姿绰约,楚楚动人而焕发出欢跳的青春活力;中年女性则雍容华贵,高雅不俗,给人新潮而不乏端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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