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文书的收藏与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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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6 图书馆界(Library World) 2014年第1期(No.1,2014) 徽州文书的收藏与整理 李梦霞 ,申(1.梅州市剑英图书馆,广东梅州斌 广州510275) 514011;2.中山大学历史人类学研究中心,广东[摘要]梳理了学界关于徽州文书的各种定义,分析总结了目前徽州文书的收藏和整理情况,结合中山大学图书馆徽州 文书的工作实践,探讨了如何整理徽州文书的原则和方法,以充分发挥徽州文书的学术价值。 [关键词]徽学;徽州文书;文书收藏;文书整理 [中图分类号]G256 [文献标志码]B [文章编号]1005—6041(2014)01—0016—06 “古来新学问起,大都由于新发现。”20世纪50 年代以来,徽州地区大量的古籍文书涌现,包含契约 书定义为“历史上的徽州人在其具体的社会生产、生 活、发展与交往过程中为各自切身利益形成的原始凭 据和记录”[ Jl 。徐国利基本认可刘伯山的定义,在 援引文书学界对文书的定义基础上,指出“徽州文书 是徽州历史上的国家机构、社会组织或个人为从事或 解决某些实际事务活动而制作的程式化的书面记 字据、乡约民规、书信手札、鱼鳞图册、账簿账单、宗 教礼仪等各个方面,被誉为二十世纪中国文献史的 “第五大发现”ll J。这些原始的资料,记录着徽州民 间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的实态,吸引着众多国内 外学者的眼光,徽学也因此而诞生。本文以中山大 学馆藏徽州文书的整理实践为基础,对目前徽州文 书的收藏和整理现状进行了总结与分析。 1徽,kl1文书的概念界定 载” J。徐国利的这一概念强调“实际事物”和“程式 化”,即活动的目的性和规范化,更多的是针对官府文 书而言,而民间私文书是比较灵活随意的。翟屯建则 认为“徽州文书是徽州所属歙、休宁、祁门、黔、绩溪、 婺源六县遗存的民间历史档案” 。 国外代表性的徽学研究者有臼井佐知子和中岛 粜章,前者认为“徽州文书指徽州地区由历史上留 徽州文书的具体概念,在提出之时尚未经过严 格的定义,它最初是指徽州民间流传出来的大量文 献,以契约文书为主。随着其他类型的文书流出,就 需要重新思考徽州文书的科学定义了。 存下来的散件和簿册构成的官府文书和卖契合同等 民间文书”l ,后者则将徽州文书定义为存留于徽 州地域或者徽州人留下的全部手写史料,形式上包 最早对徽州文书这一概念进行系统讨论的是周 邵泉先生,他指出徽州文书“虽然都是由徽州民间流 传出来,但是就其文书来源来说,有私家文书和官府 文书”! 。他定义的徽州文书“不限于公文案卷和 契约,但不包括诗书古籍、文章和书法,是指徽州历史 括散件和簿册,内容上包括契约文书、诉讼行政文 书、账簿、笔记、杂记、日记、书信等,但是不包含对刊 本的手抄本 。 综合前人意见,笔者认为徽州文书的概念界定 需要明确两点,一是文书来源于民间,在被公藏机构 遗存下来的公私文书、书信、契约、案卷、账簿等”l2 。 从这一定义可以看出,周邵泉认为徽州文书来自民 征集前其保存主体是老百姓;二是文书的创作使用 主体是老百姓。 2徽州文书的收藏情况 2.1徽州文书的计量标准 间,但也将官府文书纳入其中。倪清华沿用了周邵泉 的定义,并强调了文书作为第一原始记录的特点,她 说:“徽州文书是指徽州历史上形成的公私文书、书 信、契据、案卷、账簿等,是未经人为加工,在实际生活 中直接形成的第一手原始记录。” 刘伯山将徽州文 目前,徽州文书的计量单位有“件”“部”“册” 李梦霞,申斌:徽州文书的收藏与整理 17 “份”“张”“本”“页”等,计量标准的不统一,直接导 致在数量估测上的出入。徽州文书按照形态来分, 可以分为散件和簿册(《徽州文书类目》将所编契约 文书分为散件、簿册和鱼鳞图册三部分)。散件是 指单张或者两三张甚至更多张组成一件契约的文 书,而簿册是指装订成册的文书l2 J3 。由此可见,用 “部”“册”“卷”“页”等作为基本计量单位,则忽视 了文书本身的两种形态,都不太合适。而以“件”来 作为基本计量单位的话,散页和簿册都可以用“件” 来统计,不过这里的“件”是以内容相对独立性作为 原则的。也就是说如果内容相近,则将其归为一件, 如一张契约,后面粘连着推单或者验契纸,这就算作 是一件文书。再如,一本账本,不管是薄还是厚,都 只能算作一件文书。这种以“件”来作为计量单位 的话,可以较好地保持内容的相对独立性,也比较容 易接受。 然而对于“内容相对独立”这一概念,大家的见 解也存在分歧。严桂夫主编的《徽州历史档案总目 提要》指出“以内容相对独立原则进行基本数字统 计,鱼鳞图册、弓口册、田亩清册由于有散页不成册 者,从其内容均为地域田亩情况记载考虑,单独利用 价值较高,故以一页为一件计,其他如册、卷、轴、张 等载体形式均以件计”_9 J。而俞乃华则认为“如鱼 鳞图册、抄契簿、帐簿、阄书等,无论是否残缺,一般 以一册为一件。但如是同一商号帐簿、分家阄书,具 有相关性和连续性,无论有多少册,仍按一件统计。 像契约、赋税票据、官文等类文书,无论残缺与否,一 般以一份(张)为一件,但如果由若干张不可分割的 散页组成,仍按一件统计”ll 。刘伯山认为,对于已 发现的徽州文书,应以其形成和留存方式的内容完 整性与独立物理存在性为计量标准确定的基础,因 此,他确定了以“份”和“部”为基本计量单位。 “份”的概念多运用于以页、张等形式存在的文书, 而“部”的概念多运用于以卷、册等形式存在的文 书;“份”的文书是一份几张的就注明一份几张, “部”的文书是一部几册的就注明一部几册… 。 中山大学图书馆对于徽州文书的统计,与刘伯 山的计量方式一致,但不以“份”和“部”作为计量单 位,统一以“件”作为单位,在登记时,分“散件”和 “簿册”两种。每件文书在具体的著录表中应记录 其具体的页数,如一件契约,可能篇幅较大,由几页 粘连在一起,则要注明。簿册更是如此,需要著录册 数和每册的页数。对页数的记载,不仅是为了方便 统计,也为了防止徽州文书的遗失。 2.2徽州文书的收藏数量 随着徽州文书的不断流出,其总量也在不断地 增加。1988年,周邵泉先生在安徽大学召开的“徽 州文书整理经验交流会”上,估计其总数有10余万 件¨1 。而后,周邵泉先生在《徽州文书与徽学》 (2000年)一文中的估计是“已被各地图书馆、博物 馆、档案馆、大专院校、科研单位收藏的徽州文书, 以卷、册、张为单位计算,恐怕不下20余万件”_l 。 刘伯山在《徽州文书的遗存与特点》(2004年)中估 计“已经发现的徽州文书的数量当至少不下于25 万件;还散落在民间、可资研究利用的徽州文书又 该有10万一13万件,两者相加就是35万一38万 件”¨4 J1 ’ 。据严桂夫、王国健《徽州文书档案》 (2oo5年)统计,国内成批收藏徽州文书档案的单位 不少于4O家,国外收藏的单位有美国哈佛燕京图书 馆、英国大东图书馆东方收藏部等,在日本和中国的 港台地区亦有收藏……已收藏在各单位的徽州文书 档案总数至少有24万件,再加上散落在社会上的徽 州文书档案至少有10万件,现存世的徽州文书档案 数量当不少于30万件 J1 弱。卞利在《徽州文书的 由来及其收藏整理情况》(2008年)一文中估计“上 个世纪发现的南宋至民国年间近50万件(册)…… 包括已知大约有海内外收藏者20余人,其收藏数量 估计不下l0万件”l】 。但是卞利的统计数据中,并 未包括近两年也在极力收集徽州文书的中山大学、 上海交通大学等单位。因此,加上这两家单位以及 黄山学院这几年新增加的藏量,徽州文书的总量起 码增加了30万,远远超出了卞利50万件的估计,至 于实际数字,因徽州文书的收藏分散以及有些尚未 流出,未能统计清楚。笔者根据现有资料,将徽州文 书收藏量在万件以上的单位统计如下: 中山大学,约17万件;上海交通大学,8万一1O 万件 ;黄山学院,8万件¨ ;安徽省档案馆,8.3万 件 ;黄山博物馆,3万多件[H]卯;安徽大学徽学研 究中心,约1.2万件 ;安徽博物院,1万多件②;祁 门县博物馆,约1万件 _2 ;中国社科院经济所,1 万件左右 ;中国社科院历史所,1.4137万件¨ ;中 国国家博物馆,1万件以上 。 3徽州文书的整理 3.1已整理出版的徽州文书 随着1958年徽州文书的第一次大规模发现,学 l8 图书馆界(Library Wolrd) 2014年第1期(No.1,2014) 者们利用徽州文书进行徽州社会经济史等方面的研 究越来越多,逐渐形成徽学这门新学科。然而,徽州 馆共同发起的“徽州文书契约整理学术研讨会”之 后。截至目前,各收藏单位整理出版的徽州文书著 作有lO部,个人收藏整理的著作有2部。 文书的系统规模整理,却是在1988年中国社会科学 院历史研究所、经济研究所、安徽大学和安徽省博物 表1徽州文书整理出版情况一览表 序号 书名 《明清徽州社会经济资料丛编》第一 1 集 安徽省博物馆 责任者 出版时间 徽州文书收录情况及特点 1988焦 该书收录契约文书950件,其中888件为安 2月 徽省博物馆藏品,62件为徽州地区博物馆藏 品 《明清徽州社会经济资料丛编》第二 中国社会科学院历 1990钲 收录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所藏宋元 2 集/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所藏 史研究所徽州文契 宋元明三代徽州土地买卖文契辑要 整理组编 《徽州千年文书》宋元明编20卷,清民 中国社会科学院历 5月 文契12份,明代文契685份 全书40卷,选编宋元明清和民国各类文书 16部 3 国编2O卷 史研究所收藏整理 1991正 散件4000余件,簿册200余册,鱼鳞图册 该书收录契约1402件,其中西周9件,两汉 43件,魏晋南北朝、高昌101件,隋唐五代 1995年 250件,宋辽西夏金元146件,明代361件, 4 《中国历代契约会编考释》(上、下册) 张传玺 8月 清代432件,民国60件。该书收录了包括 北京大学图书馆和其他相关单位收藏的 宋、元、明、清至民国时期的700余件徽州 各类文书 5 《徽州历史档案总目提要》 严桂夫 1996焦 该书收录了安徽省档案馆系统以及南京大学 历史系收藏的徽州文书目录,约9 600条 中国社会科学院历 6 《徽州文书类目》 史研究所 收录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所藏徽州 2000庄 文书1.4137万件(册),分散契、簿册和鱼 鳞册3种 7 《明代徽州方氏亲友手札七百通考》 陈启智 2001矩 美国哈佛燕京图书馆收藏的明代徽州方元 素信札700通 2005年 每辑1O册,收录安徽大学徽学研究中心和 2006矩 祁门县博物馆收藏的徽州文书。该书的显 8 《徽州文书》(1—4辑) 刘伯山 2009年 2011钲 著特点是归户性,即以每一家族为归户性 文书,不分巨细,悉数收录,保持了文书的 完整性和连续性 该书收录的是安徽师范大学馆藏徽州文 9 《安徽师范大学馆藏徽州文书》 周向华 2009年 书,影印出版的文书计411份,后附“安徽 师范大学馆藏徽州文书总目”,共著录838 件文书 10 《中国徽卅l文书 民国编》 黄山学院 臼井佐知子 2010年 全书共十卷,收入图片4 500幅,彩色影印 l1 《徽州歙县程氏文书・解说》 收录康熙三十年至1942年的文书散件153 2006年 件簿册文书15件,包纸6件 ,12 《田藏契约文书粹编》 田涛,[美]宋格文, 2001年 收录田涛个人收藏的明初至1969年不同 郑秦 时期的各类契约950件,部分来自徽州 李梦霞,申斌:徽州文书的收藏与整理 19 除了整理出版,一些收藏单位也开始建立徽州 文书数据库,以进一步方便读者进行查询和研究,譬 如黄山学院的“徽州文书特色数据库”、安徽大学徽 学研究中心的“中心所藏徽州文书目录检索系统”。 目前,中山大学图书馆的徽州文书整理工作也正在 紧张有序地进行中,拟将建成一个徽州文书特色资 源库,不仅将徽州文书以数字化的形式展示给读者, 作为科学研究的史料,同时将有关徽学研究的论著、 研究者、研究机构等,也纳入数据库系统中,通过构 建一个交互性的数据库平台,实现资源的有效利用 与知识共享。 3.2徽州文书的整理原则 3.2.1现状记录法与来源记。现状记录法即详细记 录文书被整理者发现时的原始状态、分类系统。来 源记即详细记载文书被整理者发现的经过,以及现 在文书保存者获得文书的经过。 民间文书是出于某种目的被制作出来的,被制 作出来后必然承担某种功能,文书流传反映了其使 用情况,文书的持有者、存放地,如家庭、宗族、祠堂、 商号、会社、曲艺传人,都是文书因使用而自然流传 过程中的一环。在没有战乱、水灾漂失、失窃、售卖 等特殊扰动的情况下,就在村落、家庭中发现的文书 而言,文书的现保存者、保存地应是上述历史过程的 延伸。对文书保存现状的记载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证 文书被发现时所固有的系统性(被发现的地点、家 庭,被发现时的文书群类别),是如今找寻文书流传 经历、尝试恢复文书应用实态的最重要的线索。而 对文书发现经过的记载提供了文书如何从保存者手 中走向公开出版的过程,保证了文书作为史料的可 信度,使研究者可以将文书与特定地域、家族、组织 相联系,展开研究,也为研究者在使用这些材料的时 候充分认识各文书史料群内在蕴含的问题提供了线 索。对文书现保存者进行访谈,了解其所知的文书 流传经过,可以有效地丰富我们对文书自然流传过 程的理解。 早期民间文书整理中,学者们多采取按照文书 形式内容分类,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等方式整理。但 是杨国桢在整理《闽南契约文书综录》时已经注意 到了编制原文书群索引,反映史料固有脉络¨ 。近 年中山大学历史人类学中心在《清水江文书》整理 中使用“保持文献原来的系统”来描述文书整理原 则,更为贴切地说明了重视文献被收集时状态的原 则¨ 。刘伯山在整理徽州文书时曾使用保持归户 性来阐述类似的原则_20],但是并非所有史料的系统 性都可以用“户”来描述。曹树基整理的石仓契约 虽然发现于村落家庭之中,但由于文书承继关系极 其复杂,因而就没有以收藏人为单位整理契约,而是 根据相关资料考证后按照“村庄一姓氏一字辈”的 序列加以整理 。整理归户的尝试具有极其重要 的学术意义,但不能代替现状记录,两者不是相互替 代的关系。刘伯山给每一批发现的文献撰写了“寻 获记”,曹树基也在《石仓契约》卷首详述文书发现 整理经历,我们认为这些做法应该被作为民间文献 整理的通例,其内容包括文书被整理者发现的经过, 以及现在文书保存者获得文书的经过。 在世界范围内,英国中世纪档案整理中率先采 取现状记录原则,Et本的历史学者在整理村落文书 中也采取了这一原则,并且阐述了实施细则 。我 们结合中国民间文献情况,认为该原则同样适用于 我国。中山大学图书馆在清点徽州文书的过程中, 也按照现状记录原则,详细地记载了每一批文书的 来源,包括征集者、征集时间、地点、批次、方式、过 程、保存工具、材质、数量等。在开箱清点文书之前, 工作人员会建立文书初始档案库,通过拍照、录像等 方式记录文书的初始状态;文书开箱后,也通过绘图 拍照的方式,记录箱内文书的状态,箱内各包的原始 存放状态,并对每包文书进行编号;Xl-于每包文书的 清点整理,同样也要进行拍照,编号,以确保文书在 后续的修补、数字化、著录等程序中,能够与文书原 件一一对应,以保持文书的连贯性,方便学者研究; 对每一件文书的清点,都按照古籍普查的原则和方 法来进行,记录文书的尺寸、材质、破损等情况。 3.2.2可阶段性递补原则。由于目前的徽州文书整 理尚未有像拓片、古籍一类的整理规范,其分类体 系、著录细则、元数据设计等需要在整理工作中不断 地充实、修改和完善,因此一切工作方案的制订应注 意遵循可以分阶段不断扩展信息容量、提高文献加 工程度的原则,旨在既保证质量和一定的速度,又为 接下来的调整和文献数据库的二次开发提供可能。 因此,在整理的初始阶段,要根据文献的不同类型、 不同内容,尽可能详细地著录全部基础信息源,从而 方便后期调整以及数据库深度发掘时从中选取数 据。比如文书的人物信息,应将相关责任人都著录 在内,如契约文书应将立契约人、契约接收方、中人 都视为责任人,科仪书应该设置抄写者、师承两类项 目,商业账簿则设立账簿人、商号等。在著录时,对 图书馆界(Library World) 2014年第1期(No.1,2014) 于需要一定考证的项目(如归户信息)留待后续研 究时补充,切不可随意。 3.3徽州文书的整理流程 4结语 徽州文书的整理是一项比较浩大的工程,历时 徽州文书是珍贵的文献资源,是徽学研究的基 石。随着大量徽州文书的涌出,其学术研究价值受 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如何将散落民间的徽州文书 尽可能地搜集完整,如何将徽州文书尽可能完整地 展示给世人,为学者们发掘、整理、研究、开发和利用 较长,对历史、文献学、古籍整理等专业知识要求比 较高,因此需要多方合作,建立一套比较完整系统的 整理规范。中山大学图书馆所藏徽州文书近17万 件,目前居全国首位,徽州文书的整理工作由中山大 学图书馆和中山大学历史人类学研究中心合作开 展,选取了历史学、图书馆学、文献学等不同专业背 景的工作人员成立了徽州文书工作小组。文书的整 理工作分为三个部分:准备阶段、初步整理阶段和调 整统一阶段。在准备阶段,主要工作有著录细则的 拟定、数据库框架的构建、分类草案的拟定、无酸薄 膜的购买和制作以及工作人员的培训工作等。培训 是进行文书整理工作的重要步骤,中山大学图书馆 邀请了历史人类学中心的教授以及国内其他徽州文 书收藏机构的专家进行授课,旨在提高工作人员对 徽州文书的认识。在初步整理阶段,先采用试点整 理方式,由专家指导工作人员进行,对文书的状态进 行拍照记录、清点著录、数字化和修复等,然后发现 试点整理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摒弃不适合实际的一 些整理著录方法,研究适合应对整理新情况的解决 方案,从而不断完善著录方案、元数据设计方案,规 范整理流程,形成一套整理体系,再进行推广使用。 第三阶段是对徽州文书的著录情况进行核实,进行 数字化扫描,上传到数据库,确定分类体系以及著录 方案,并尝试开展徽州文书资源的深挖掘。 在整理的过程中,为避免文书的丢失或损坏,中 山大学图书馆采取尽量少使用原件,而是通过数字 化扫描后再进行文书的著录、校对等工作的保护方 式,即文书的保存工作由典藏部的专人来负责,整理 编目部门、修复部门、数字化部门之间不相互进行文 书原件流转,需要原件,均以典藏部为中心进行借出 归还工作。图书馆每天安排专人入库提取当日所需 整理编目、修复或者扫描的文书原件,在上午及下午 下班之前,及时将文书归还入库,并做好出入库登 记。在实际工作中,工作人员以箱为单位开展整理 工作,每箱文书中,又以一人负责一包文书的方式进 行,每整理完一包文书才可以取出第二包,不能将未 做完的一包文书转交给另一个人负责,从而保持著 录的完整性。 这笔文化瑰宝,这些都要求整理徽州文书的工作人 员建立一套完整、科学、可行的工作规范体系,并在 实践中不断地进行检验和修缮。 注释 ①数据来自上海交通大学历史系赵思渊于2012年9月 26日在中山大学讲座《地方历史文献“身份识别信息”格式 标准:设计与应用——基于上海交通大学所藏地方历史文献 的分析(讨论稿)》。 ②安徽省博物院原名为安徽省博物馆。严桂夫,王国 健.徽州文书档案『M].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26. ③中国国家博物馆的前身为中国历史博物馆。卞利.徽 州文书的由来及其收藏整理情况[J].寻根,2008(6):4—14. [参考文献] [1]王钰欣,罗仲辉.徽州千年契约文书:前言[M].石 家庄:花山文艺出版社,1995. [2]周邵泉.徽州文书的分类[J].徽州社会科学,1992 (2):39,40. [3]倪清华.黄山市博物馆藏徽州文书简介[A].黄山 市徽州文化研究院编:徽州文化研究(第1辑)[c].合肥:黄 山书社.2002. [4]刘伯山.徽州文书的遗存及特点[J].历史档案, 2004(1):122. [5]徐国利.当代中国的徽州文书研究[J].史学月刊, 2005(2):97. [6]翟屯建.徽州文书的由来、发现、收藏与整理[J].上 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1):l10. [7]臼井佐知子.徽州商人 研究[M],汲古言院, 2005:19. [8]中岛桑章.明代绑村 纷争 秩序[M],汲古吉院, 2002:36---41. [9]严桂夫.徽州历史档案总目提要[M].合肥:黄山书 社.1996:36. [10]俞乃华.徽州文书整理探析[c]//安徽省徽学学 会.徽学丛刊(第1辑).合肥:黄山书社,2003. 李梦霞,申斌:徽州文书的收藏与整理 21 [11]刘伯山.关于徽州文书的计量标准[J].安徽大学 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2):116. 应强,王宗勋.清水江文书(第1辑第1册).桂林:广西师范 大学出版社,2007. [12]周邵泉.徽州文书的由来、收藏与整理[J].明代史 研究,1992(3). [20]刘伯山.徽州文书的遗存与整理[c]// ̄,l伯山.徽 州文书.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 [13]周邵泉.徽州文书与徽学[J].历史研究,2000 (1):51—蜘. [21]曹树基・石仓契约(第1辑第1册)[M].杭州:浙 江大学出版社,2011. [14]严桂夫,王国健.徽州文书档案[M].安徽人民出 版社,20o5:19,33. [22]琢田孝・小田町稠查 小田町阴保史料I二土世 [M].市大日本史(第1号).大阪市立大学日本史研究室. 】998. [15]卞利.徽州I文书的由来及其收藏整理情况[J]. 寻根,2008(6):4一l4. [16]黄山学院图书馆网站[EB/OL].[2012—09—26]. http://www.1ib.hsu.edu.err/Newsshow.asp?Newsid=67. _[收稿日期]2013—10—29 [作者简介]李梦霞(1986一),女,助理馆员,硕士,广东 省梅州市剑英图书馆。申 斌(1984一),男,硕士,中山大 学图书馆特藏部。 [17]徽学研究中心简介[EB/OL].[2012—09—28]. http://www.huixue.org/news/view.asp?id=267. [18]闽南契约文书综录[J].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 1990(增刊):1__4. [说明]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徽州文 书分类法与元数据标准设计研究”(项目批准号:12CTQ007) 研究成果。 [19]张应强.清水江文书的收集、整理与研究[c]//张 (上接第9页)产生了更多应该避讳的字。针对此 本为底本影印的,但是二者并非完全一致,一些方面 事,石印《古今图书集成》时,奕勖曾专门上奏,称拟 还是有所差异的。 遵照《钦定科场条例》内临文敬避各条,或用他字恭 代,或敬却末笔恭代,以求划一 。石印前有专人一 一查检,涂抹改写。这可是件庞杂而劳神的工作,一 [参考文献] 万卷的巨著,劳动量是可想而知的。 [1]裴芹.古今图书集成研究:《古今图书集成》的版 以石印本《明伦汇编・家范典》为例: 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1:154. 第三十七卷《母子部・纪事七》第22页“举宏治 本及流传[M].北京:九年进士”与第三十八卷《母子部・外编》第l7页“五 十六年十月十四日军机处奏片[J].出版史料,2003(1):61. 祖宏忍大师者”句中“弘”字皆作“宏”,雍正铜活字本 [2]子冶.清廷石印《古今图书集成》旧档:朱批光绪 均作“弘”,避乾隆帝“弘历”名讳,为避讳改字。 集成一万卷目录四十卷[M].故宫博物院图书馆,民国二十二 第三十七卷《母子部・纪事七》第24页“迁涫 年. 安知县”、同页“海涫安非母寿肯肉耶”与第三十八 卷《母子部・杂录》第4页“资三灵之涫懿,诞华宗 之澄粹”句中“淳”字皆作“涫”,雍正铜活字本均作 “淳”,避同治帝“载淳”名讳,为避讳改字。 [4]叶[5]裴2001: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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