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１ ９９５－２００５年省际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 文／李一孜 ＭＡＲ：各地区国有及国有控股工业企业销售收入与ＧＤＰ ，引言和文献回顾 是反映—个地区市场发育程度的近似指标。由于（（中国 １９７８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实现了奇迹般的快速增 的比 ，长，其中对于外商直接投资（Ｆｏｒｅｉｇｎ Ｄｉｒｅｃｔ Ｉｎｖｅｓｔｍｅｎｔ）的大 力引进功不可没。２００３年中国超过美国成为世界上引进外资最 多的国家，２００５年中国ＦＤＩ流入总额多达６０３．２５亿美元。但 是，ＦＤＩ在中国的区域分布结构严重不合理，２００４年ＦＤＩ流入 最多的六个省市 Ｅ京、辽宁、上海、江苏、山东和广东）占全国 ＦＤＩ总额的６４．０８％。那么，ＦＤＩ的这种区域分布格局是什么因 素决定的呢？ＦＤＩ区域分布的差异是否影响经济增长的区域差 杨晓明、田澎和高园ｅｏｏ５）对我国三大经济圈的ＦＤＩ区位 选择因素进行了研究，发现ＦＤＩ集聚效应在长三角和珠三角地 区比较明显，工资成本已经开始对长三角地区的外资分布产生 影响，教育水平在长三角和环渤海地区影响显著，但在珠三角和 中西部地区影响不显著。 从已有的文献来看，对ＦＤＩ在中国区位分布的研究主要有 三个思路：（１）全国范围内整体上的研究，如鲁明泓（１９９７）。Ｑ） 对特定城市ｊ羞彳亍的研究，如魏后凯等６００１）。（３）地区或特定区 域之间的研究，如杨晓明等（２ｏｏ５）。本文首先从整体Ｅ的分析切 入，然后具体考察特定因素对ＦＤＩ区位分布的影响效应及其程 度在地区之间的差异。 二，变量选取，计量模型 根据国际直接投资区位理论和相关实证文献，本文选取的 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如下： ＦＤＩ：各地区每年外商直接投资额。本文将交替使用ｆｄｉ和 ｌｎｆｄｉ作为被解释变量。 ＦＤＩ（一１）：滞后一期的外商直接投资额。外商直接投资具有 一定的集聚效应。预计该指标为正 ＧＤＰ：各地区的年国内生产总值。该指标反映—个地区的 市场容量，跨国公司进行国际直接投资的目的之—就是开拓海 外市场，市场总需求越大的国家和地区撇熔易获得外商直接 投资。预计该指标的效应为正。 ＰＧＤＰ：人均地区生产总值。 场消 费能力，预计该指标的效益为正。 ＷＡＧＥ：一个地区职工平均货币工资额，反映一个地区劳 动力价格的指标。因为该指标衡量了跨国公司直接投资的劳动 力成本，预计该指标的效益为负。 ＴＲ Ａ．各地区进出口商品总值（按经营单位所在地分）与 ＧＤＰ的比直，是—个地区对外开＝收度的指标。—般而言，—个地 区开放度越高，该地区对ＦＤＩ的吸引力也就越大，预计该指标 的效益为正。 集团经济研究２００７・１ １月Ｅ旬刊（总第２４７期） 统计年鉴》中，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工业产值的统计数据有缺 口，所以本文选用销售收入来近似替代。—般说来，外资（主要是 西方国家资本）比较适应市场经济环境，理论上该指标与ＦＤＩ 呈负相关关系（鲁明泓，ｌ９９７）。 ＩＰ与ＳＰ：两者分别指各地区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在国内 生产总值中的构成比 ，是反映—个地区产业结构的指标，反映 —个地区产业发展水平，也一定程度 反映了各地区相关产业 基础配套能力。预计两者的效应为正。 ＲＡＩＬ和ＲＯＡＤ：两者分别指各地区单位国土面积Ｅ运输 线路铁路里程和公路里程，反映—个地区铁路运输业基础设施 和公路建设的发展水平及规模，Ｎｉ，１１￣指标的效应为正。 根据选取的以匕变量，建立讨量模型： ｆｄｉ．．（１ｎ 《。）＝ ＋Ａｌｎｆｄｉ（－１）＋ Ｉｎ ｇ咖。ｔ＋屈Ｉｎ Ｐｇ咖。ｔ确Ｉｎ ｗ口ｇ ＋ ｔｒａｉｔ＋ ｉｐｌｔ＋ ｓｐｉｆ＋ ｒａｉｌｌｔ＋屈ｒｏａｄｌｔ＋屈０ｍ ｔ＋ ｌｆ ｄ：ｌ、２……２８；ｔ：１，２……ｌ ｏ） 其中 表示隧－机干扰项，假设日艮从白啄暗分布。ｉ表示横截 面 市、自治区），ｔ表示时间序列ｅ 。 三，计量分析 首先，本文分别以ｆｄｉ和ｉｎｆｄｉ作为被解释变量，将所有解 释变量同时纳＾模型，假设截距项和各变量系数不随时间和截 面个体而变化，运用ＯＬＳ ｊ臣最，ｊ、二乘法）进行回归分析。通过 分析发现，变量ｐｇｄｐ、ｇｄｐ、ｔｒａ、ｒｏａｄ与被解释变量显著正相 关，变量ｗａｇｅ与被解释变量显著负相关。变量ｉｐ的估计系数 为正，但在模型ｌ中不显著，在模型２种勉强在 的水平下显 著。变量ｒａｇ的系数在模型ｌ中很不显著，但在模型２居然为 负，而目高度显著，这与预期不符。其它变量的系数在两模型中 正负不定，显著ｆ生也变化较大。 考虑到个体（各地区）的差异性，模型很可能有异方差的问 题，我们采用ＷＬＳ（加权最小二乘法）方法，并考虑固定效应 ｆｉｘｅｄ ｅｆｆｅｃｔｓ）和随机效应（ｒａｎｄｏｍ ｅｆｆｅｃｔｓ）方法对模型进行修 改。通过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变量ｇｄｐ、ｐｇｄｐ、ｔｒａ、ｗａｇｅ的估计 系数正负号十分稳定，显著胜也较高。但是，在固定效应模型中， 大多数变量的估计系数都通不过显著 险验，说明此方法不适 合于本文的样本数据。相对而言，随机效应 ｌ奠型回归效果要好一 些，但是两种方法得出变量的估计系数的符 基本一致，说明解 释变量对ＦＤＩ影响的正负效应基本是确定的。另外，在ＷＬＳ模 型中，回归效果最为理想，尤其是变量ｐｇｄｐ、ｇｄｐ、ｔｒａ、ｗａｇｅ、 ｒｏａｄ系数的估计值。根据表２中最左列的回归结果，我们知道 在统计角度上讲，—个地区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增加１％，ＦＤＩ将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增加１．３３％，进出口贸易总额与ＧＤＰ的比值增加０．１，ＦＤＩ将 ＦＤＩ的流＾．显著正相关。但在中西部地区，两指标的影响效应截 增加１．３１％（ｅ咖 －１＝０．０１３１），单位国土面积匕运输线路公路里 然不同。在以ｉｐ为考察变量的第三列回归中，ｉｐ与Ｄ２・ｉｐ的估 程增加０．１（１／Ｋｉｎ），ＦＤＩ将增加２５．８ 昭一１＝０．２５８６）。 计系数分别为－０．０１０、０．Ｏ０２，但都通不过显著性检验，第二列 为了进一步考察各解释变量对ＦＤＩ的影响在地区上的差 回归中相对于东西部地区，中部地区甚至呈现显著负相关关系， 异，我们引进虚拟变量和，当样本截面个体为东部地区的省市或 当然该负相关可能由于东部地区的强正相关导致。相对而言，指 自治区时，ＤＩ＝１，否则为０；当样本截面个体为中部地区的省市 标ｓｐ与ＦＤＩ的关系，在中西部地区的显著负相关，在东部地区 或自治区时，Ｄ２＝ｌ，否则为０。下面，本文具体分析平均货币工 呈现显著而微弱的负相关关系 与Ｄ１・ｓｐ的估计系数之和分 资、市场发育度、产业发展水平、基础交通设施建设以及集聚效 别为０，－－０．００４），但Ｄ１・ｓｐ系数显著目正的估计值，强健地说明 应对ＦＤＩ流＾、效应的区域陛差异。 １．平均货币工资 为了考察平坷货币工资对ＦＤＩ影响效应，在不同区域是否 有差异，我们在模型中引入变量Ｄ１・ｈａｗａｇｅ和Ｄ２・ｌｎｗａｇｅ，“－ ”表示相乘。通过分析，发现平均货币工资对ＦＤＩ影响效应，在 东部地区和中西部地区是显著不同的。虽然总体上讲，东部、中 部和西部地区的平均货币工资与ＦＤＩ程显著负相关咧出变量 的估计系数相加为 ，但Ｄ１・ｌｎｗａｇｅ估计系数显著为正，说明 东部地区平均货币工资与ＦＤＩ的负相关程度低于中西部地区； Ｄ２・ｌｎｗａｇｅ的系数估计值正负不定（分别为０．０１９、－０．８７６）， 且不显著，说明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平均货币工资与ＦＤＩ的负 相关程度，在统计匕没有显著 差异。东部地区，ＦＤＩ与平均货 币工资负相关程度最低，可能是因为东部地区人力资本积累程 度相对较高，跨国公司在追求廉价劳动力的同时，也愿以高薪聘 用知识型人才。在中西部地区，外资的流人最看重廉价的劳动 力。 ２．市场发育程度 变量ｍａｒ的估计系数虽然是基本是负的，但只在以ｌｎｆｄｉ 为被解释变量的模型中较为显著。—个可能的原因是：该指标在 截面个体（省市、自治区）中呈现正负不同的影响效应，从而在斜 率系数不变的假设下，变得不稳定。于是，我们有必要引入区域 虚拟变量，来分析该指标影响效应的区域向差异。通过分析，我 们有—个预料之外的发现：在东部地区，指标ｍａｒ与ｌｎｆｄｉ呈现 显著正相关。变量ｍａｒ和Ｄ １・ｍａｒ的系数估计值之和大于零， 且高度显著。以第三个模型为例，东部地区指标ｍａｒ增加０．１， ＦＤＩ就增加１．９３％（ｅ＿叭 一１：０．０１９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 情况呢？本文认为在现实中，国有及国有拄骰工业企业与ＦＤＩ 既可能是竞争关系，也可能是合作关系。在后一情况下＇夕 资就 可能会流入国企。即使在竞争关系的情况下，ＦＤＩ依旧有流入 的动机，因为国家控股的工业企业往往具有垄断性质，独占市 场，享有高额利润。随着东部地区改革开放的深入，跨国公司必 然会冲击这块高利润区，从而促进了ＦＤＩ的流入。在这样的冲 击下，很有可能一些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会承受不住竞争的 压力，只能寻求股份制改革，实行市场自由化，这正是２００５年 以后中国的现卖清况。由此本文预计，东部地区指标ｍａｒ与 ＦＤＩ在２００５年以后将逐渐出现负相关，这有待以后的研究来 证实。 ３．产业发展水平 虽然变量ｓｐ系数的估计值不显著，但与变量ｉＰ的系数估 计值呈相反￣？ｑ－ｇ－，这不符合预期。我们引＾．虚拟变量来分析区 域 断。通过分舸以 沩，东音 区第二产业水平的荔 ｌ与 了东部地区与中西部地区的差异。在经济发达、开放废更高的东 部地区，第三产业更为发达，ＦＤＩ流入的投资环境较好。这一统 计结果是符合中国现实情况的，２００５年以前我国服务．业 寸夕 开 放度低，管制严格。即使在东部地区，ＦＤＩ进入第三产业都较难， 更不用说进入中西部地区。但是，随着我国服务业的全面开放， 指标ｓｐ的正效应会得到—定的体现。 ４．集聚效应 在外部不确定性的条件下，采取集中化的区位战略，不仅可 以获取集聚经济效益，而且可以降低投资风险。随着克鲁格曼 “新经济地理学”的兴起，ＦＤＩ的集聚效应重新被重视。—个地区 ＦＤＩ达到一定规模，将对后期ＦＤＩ的流入产生锁定作用，即经 济学上的路径依赖效应。江苏苏州ＦＤＩ的流入可谓—个典型， 且由此形成一定的产业集聚。研究ＦＤＩ集聚效应，解释变量理 论匕应为—个地区已有的ＦＤＩ存量，但在实际中该存量难以估 计，本文采用滞后一期的ＦＤＩ值作 （杨晓明等，２００５）。从分析结果看，ＦＤＩ的集聚效应在东、中、西 部地区之问逐渐递减，但都显著为正。从Ｄ—Ｗ值看，误差项的 自相关也得到较好克服。从集聚效应来看，在引进外资过程中东 部地区已经获得一定先发优势。 四．结论及霹 瞅 １．总体上，廉价的劳动力是ＦＤＩ流入的主要因素之一。相 对而言，东部地区劳动力价格与ＦＤＩ的负相关程度最低，东部 地区可以逐渐由廉价劳动力的相对优势转向高ｈｉＴＳ＊的绝对 优势。为此，东部地区应该加大教育投＾，积累更多的ｈｉＴＳ＊， 因为这将是推动未来经济增长的引擎。而中西部地区应该发挥 劳动力成本更低的竞争优势，吸引外资，发展劳动力密集型产 ２．虽然，跨国资本可能更适应自由竞争的市场环境，但其本 质是追求最大化利润。因此只要有可能，ＦＤＩ必会以各种形式冲 击进入—个地区的高利润行 ｌ —往往是垄断、国有控股或政 业。从竞争的角度讲，这种冲击会 促进地区经济的效率，有助于消费者福利的提高，但前提是该行 业不能被外资所垄断，保持市场的竞争ｌ 领 ，这是东部地区正在 面对的问题。 ３．ＦＤＩ有明显的集聚效应或路径ｆ茂赖，从而产生锁定作用， 一旦锁定作用形成，将对东道国地区更为有利。东部地区应该充 分利用这—点优势，建设新型工业园区。通过高效率的公共品提 供，发展产业集群，促进产 自ｇ于Ｐ级与行业类型的转变。中 西部地区可以从东部地区吸取经验，为ＦＤＩ集聚效应的产生创 造初始条件，如基础设沲毫 的完善和优惠性政策的诱导等（作 者单位：南京大学商芎 国际经济与贸易莉 集团经济研究２００７・１ １月上旬刊（总第２４７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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