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语形容词定语与名词定语的对比——兼论汉语定中词组的俄译
2020-08-08
来源:飒榕旅游知识分享网
2018年7月 第37卷第3期 中国俄语教学 PYCCKH ̄g3blK B KI4TAE HtOJib 2018E 工37 No 3 俄语形容词定语与名词定语的对比 兼论汉语定中词组的俄译 黑龙江大学 天津外国语大学 于 鑫 提要:本文分析了俄语形容词和名词定语的异同。形容词定语与名词定语可具有同义关系,许多情况下能相互 替代,但它们的意义和修辞色彩有着细微的差别,导致它们的使用范围并不完全相同。总体来看,名词定语强调两 事物之间的关系,语义更为具体;形容词定语强调事物的特征,突出整体的概念,而没有两个事物的清晰形象。在 翻译实践中,汉语N (的)N:形式的定中词组应根据具体语境,在明确其内部语义关系的基础上,将N 分别译为 形容词定语、不带前置词的名词定语和带前置词的名词定语。 关键词:定中词组、汉俄对比、翻译 [中图分类号】H3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5510(2018)03-0024—08 0.引言 一方面,它们可形成同义关系,许多情况下能相 互替代,比如:MOCKOBCKHe BOK3aJIBI—BOK3aJIbl 形容词定语和名词定语是俄语定语的两种主 要类型。本文所说的“形容词定语”只指用关系 形容词表达的一致定语,比如:cTy且eHIIecKH螽 6HSleT(学生证)、poccuficxan CTO.qHt ̄a(俄罗 MOCKBbl;MOpCKOe且HO一皿HO MOpn;ropo ̄cKne yaMUbI—yJIHUbI ropo ̄a;AepeBⅡHHaH KpOBaTb —KpOBaTB H3/ ̄epeBa;rO/ ̄OBOfi nJlaH—l1.rlaH Ha r0且;pa6oqHfi CTOJI—CTOJI舭Ⅱpa6oTbI;另一方 斯的首都)、CAOHOBalt KOCTb(象牙),也包括 现代俄语中使用不太广泛的物主形容词定语,比 如:MaMHHa KOMHaTa(妈妈的房间)。而“名词 定语”包括:I)不带前置词的名词二格非一致定 语,比如:CTOJIHRa POCCHH(俄罗斯的首都)、 面,它们的意义和修辞色彩又有着细微的差别,导 致它们的使用场合并不完全相同,有些情况下甚至 意思有较大差别,不能彼此替代。比如:AyHHblif KaaeH ̄apb(阴历)不能说成KaaeH ̄apb JlyHbl; BeCeHHHH o且e玳且a(春装)不能说成。且e)Ic且a BeCHld;aBTOpCKOe npaBo(版权)不能说成npaBo anTopa。不带前置词的名词定语(即二格非一致 6paT HsaHa(伊万的哥哥);2)带前置词的名词 间接格非一致定语,比如:ce ̄qb且JI,I 6y ̄ar(文件 柜)、yqHTeJlb I10 ̄H3HKe(物理老师)、KpOBaTb H3 ̄eyle3a(铁床)。 定语)和带前置词的名词定语一般也不能彼此替 换,比如:MOJIOqHhlH CTaKaH≠CTaKaH MOJIOKa; y咖只p A几,I OqKOB≠ qbyT ̄np OMKOB,yatHTe.r.lb IlO 形容词定语和名词定语具有较为复杂的联系。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阿普列相语言学理论与现代汉语语义句法研究”(17JJD740005)和国家社科基金 项目“基于汉俄句型对比的外宣翻译研究”(15BYY192)的阶段f生成果。 于鑫俄语形容词定语与名词定语的对比——兼论汉语定中词组的俄译  ̄a3XKe≠ I ̄-IHTeJIb巾H3HKH。 形容词定语和名词定语都对应汉语“N (的) N:”型定中词组中的N ,这为汉俄翻译带来了一定 的困扰。陈国亭(2004:70)以“科学问题”“习 惯问题”和“边界问题”的翻译为例:他认为 “习惯问题”表示与习惯相联系的问题,应译为 BonpocbI HpHBblqKH。“科学问题”指的是问题 的性质,应译为:HayqHafl npo6 ̄eMa; “边界 问题”指问题是有关边界的,应译为:B0np0c 0 rpaH ̄e。可见,汉语定中词组俄译时面临着形容 词定语、不带前置词的名词定语和带前置词的名词 定语的选择问题。 1.形容词定语和名词定语的差异 对于俄语形容词定语和名词定语的差异, 以往的语法和修辞论著中也多有提及。比如, A.H.FB03 ̄eB认为: “形容词定语词组附带指出了 事物的一个特征,而名词定语词组所引起的则是 两个事物的清晰表象”; “形容词对事物作出品 评,而名词间接格指出两个事物之间的关系。” (FBO3 ̄eB l952:97)王长春将这两种结构的对立 总结为:“1)意义上具体性与抽象性的对立;2) 结构上松散性与整体性的对立。”前一种对立又包 括: “特指与泛指的区别,专指与概念化的区别, 关系与品评的区别,特征具有者与典型化特征的区 别。”(王长春1982:3.5) 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我们将形容词定语和名 词定语的差异总结为以下几个方面: 1)名词定语强调两事物之间的关系,语义更 为具体。比如,pa6oTa yqeHHKa指一位特定学生的 论文,而形容词定语只指出事物的特征,只有一个 整体的概念,并没有两个事物的清晰形象。比如, y ̄eHnqecKaH pa6oTa只是泛指“学生的论文”。 也就是说,名词定语往往是定指的,而形容词定语 往往是泛指的。再如:pa6o ̄He 3aBo ̄a(某个) 厂里的工人一3aBO ̄CKHe pa60 He工厂的工人; yJIHI.[bI ropoRa(某个)城市的街道一ropo ̄cKHe yJIH ̄bI城市的街道。请看例句: Pem ̄Txa ca,n;a noKpameHa B 3eA ̄Hblif IIBe 这 个花园的栅栏被涂成了绿色。 Ca且0Ba只pem ̄TKa orpa ̄aeT H 3aII王H aeT 3eJieHbIe Haca ̄eHHH.花园栅栏把绿地围起来 保护。 2)形容词定语着眼点在于事物的特征,指 出此事物与其他事物的区别;而名词定语的意义 更丰富,还可以表示事物的其他关系,比如:从 属关系(AOM 0Tua)、行为一主体关系(iiJiaq pe6eHKa)、部分一整体关系( ̄eHTp ropo ̄a)、 事物一来源关系(aHe ̄bCHHbl H3 Map0KK0)、事 物一材质关系(amcTpa H3 6pOHab1)、事物一用 途关系(060py ̄OBaHne且JIJI na6opaTopHH),等 等。因此,如果只是指出这个事物的品名,一般用 形容词定语。只有专门告诉别人事物之间的关系时 才用名词定语。比如,一般只说mepcTanoe icauiHe (毛围巾)、KO ̄KaHble nepqaTxH(皮手套), 只有特意强调其材质时才说XallIHe H3 mepcTH、 nepqaTKH H3 KOHCH;一般只说rpyaHnCXHe BHHa (格鲁吉亚红酒)、THXOOKeaHCKaH ceJIb ̄b(太 平洋鲱鱼);只有特意告诉别人来源时才说BHHa H3 Fpy3HH、c鲫b且b C Taxoro oKeaHa;一般只说 pa6oqn ̄CTOJI(工作台),只有特意告诉别人用途 时才说CTOJI且朋pa6OTbl。请看例句: Ha Heft 61:,IJI IIIeJIKOBbIH H ̄aTOK.她戴着丝巾。 HaaTKH H3 llie/iKa xopomo MOIOTCH.丝质头巾容 易洗。 3)许多情况下,形容词定语表示的特征具有 长期性和稳定性,而名词定语表示的特征有临时 性和不稳定性。比如,pa3AeBaJIbHa且KOMHaTa (更衣室)是特定功能的房间,而KOMHaTa且JIJI pa3且eBaHHH可以是任何一个临时用于更衣的房 间。例如: Pa3AeBaAbHa.q KOMHaTa B IllKOJIe 6bIJIa HeBeJIHXa, HⅡ03T0MY且HPeKT0P 0TBe oRHH K acc n0皿 2018篮 中国俄语教学 第3期 KOMHaTy且删pa3 ̄IeBaHHfl。学校的更衣室不大,因 此校长划出一个房间用于更衣。 4)形容词定语的语义较空泛,因此可能 会向性质形容词扩展而产生隐喻转义“……似 的”“像……一般的”。而名词定语的意义不能泛 化。比如,o6e3b ̄HbH JIOBKOCTb指“猴子般的灵活 性”,可以用于形容人,而JIOBKOCTb 06e3b ̄iHb1只 能指“猴子的灵活性”;MaTepHHCKaH aIO6OSb指 “母亲般的爱”,而 ̄m6Onb MaTepn只能是“母亲 的爱”;c06aqba npe ̄aHH0CTb指“像狗一般的忠 诚”,而npe}IaHHOCTb cO6aKH只指“狗的忠诚”。 类似的例子还有摧ypaB小IHa只nOXO ̄Ka(鹤步,方 步)、qepenamn ̄iiiar(龟步,极慢的步伐)、 HTHtlbH IIaM ̄lTb(很坏的记忆力)等。请看例句: HOMOU ̄b 6paTa 6blaa BeCbMa CBOeBpeMeHHa.哥 哥的帮助非常及时。 0HM 0Ka3aJiH MHe iiOA JIHHH0 6PaTCKym IIOMOll ̄b.他们给了我真正的兄弟般的帮助。 而名词定语构成的词组中,中心词有产生隐 喻意义的可能,此时的名词定语也不能用形容词定 语来代替,比如:oKeaH MpaKa(忧愁的海洋)、 peKa BpeMeHn(时间之河)、3Mefi CaMOJI}O6Hfl (自尊心之蛇)、XBOCT noe3 ̄a(列车的尾巴) 5)形容词定语可使词组产生术语意义或专名 意义,此时不能用名词定语代替,否则就不再是此 术语或专名了。比如:pbl6nfi撤Hp(鱼肝油)、 KypnHaH cyieiioTa(夜盲)、Ka6nHeTUhl ̄pou ̄b (小三角钢琴)、rycHHaa Ko)Ka(鸡皮疙瘩)、 IIymKHHCKH ̄[且oM(俄罗斯科学院下属的彼得堡 俄罗斯文学研究所)、MOCKOBCKHH yHHBepCHTeT (莫斯科大学)。同样,名词定语产生的术语 和专名意义也不能用形容词定语代替,比如且oM JIeHHHa(列宁故居博物馆)。 6)在修辞上,有时名词定语更具形象性和表 现力,可使语言生动形象,不拘一格。比如: …TpycOB,6 JIaroo6Pa3H bl访, erO31eBaTO 26 0 ̄eTblfi,C TOHKHMH HaJxbU ̄aMH MyablKaHTa(M. FOpbKHfi)特鲁索夫仪表堂堂,衣着讲究,有着音乐 家的细长手指。 …PbI H访HJIemHBbI qeyloBeK C 5OJIbIJ_IHM  ̄HBOTOM…C oFpOMHbIM pTOM H 3y6aMn Jloma ̄H (M.FopbKHfi)红头发的谢顶男人有着一个大肚子, 一张大嘴和大马牙。 以上例子在本来应该用形容词定语(C TOHKHMH My3blKaAbHbIMH naJIbuaMM和C J10IIIafl ̄HHblMH 3y6aMH)的地方用了名词定语,正是出于修辞的 目的。 7)名词定语结构松散,为句法和语义扩展提 供了可能性,可借助扩展性成分对特征进行限定或 强调。而形容词定语结构紧凑,适用于表达完整固 定的概念,扩展性不强。比如,B0fi BOJIKOB可扩展 为BOil roJIOfl ̄HblX BOJIKOB,而nOJlqHfi Bo访则难以 进行这样的扩展。再比如: JIHCb.q noxo ̄Ka·———nOXO ̄IKH XHTp0fi flHCbI  ̄eTCKHfi CMeX·--——CMeX H ̄ITHJIeTHeFO pe6eHKa  ̄Iy6OBbIif mKaqb—mKaqb H3 qepHoro且y6a IIHCqafl 6yMara·-——6y ̄ara/pro IIHCbMa Kapai-i ̄amoM Pa3]leBa31bHa,q K0MHaTa—KOMHaTa且J1只 pa3 ̄eBaHHa npeⅡO且aBaTeJIe访H yqaIKHXCH KO./IOAe3Haft BO且a—Bo2ta H3 KOJIXO3H0r0 KOnO ̄Ka 3a CeJIbCOBeT0M 一般情况下,扩展性的名词定语是无法 用形容词定语替代的。比如,JIio且H o6PO螽 BOJIH,cneUHaJIMCT BblCOKOrO K. ̄acca,TOBapbl IIOBCe ̄HeBHOrO cnpoca ̄无法改写为形容词做定 语的词组。只有少数情况下可借助复合形容词达到 这一目的,比如: Koae6aHHa TOBap 8)名词定语表示评价意义时有书面性, 比如: 于 鑫俄语形容词定语与名词定语的对比——兼论汉语定中词组的俄译 tIe ̄OBeK 60 ̄bm0r0 yMa——OqeHb yMHbIH eJ10BeK ge ̄oBeK 6o ̄bmofi Ha611IO ̄aTe/IbHOCTH·--—— OHeHb Ha61110] ̄aTeJIbHbIfi qe ̄OBeK qe ̄OBeK HCKJIIOHHTe/IbHBIX cnOcO6HOcTe访—— HCK/IIOHHTe/IbH0 cnocO6HbI ̄qe ̄oBeK 以上这些同义结构中前者更具书面语色彩。 传统修辞学往往把传达品评意义看作是形容 词的功能,而忽视了名词定语表达品评意义的可能 性。以上例子证明,事实上名词二格是能够表达品 评意义的。并且相对于形容词定语而言,它们的书 面语体意味更强。 9)性质形容词定语一般不能用名词定语来代 替。但有时可以把性质形容词转换为名词,作中心 词,把原来的中心词作名词二格定语。这类词组中 的中心词往往具有隐喻意义,词组整体具有较强的 修辞表现力,常见于文艺语体。比如: 6JIecT只Ⅲee OCTpOyMHe——6zecK OCTpOyMHa I ̄00MOBbIeaIUIO,g,HCMeHTbl。。。——FpOMa_rFIO ̄HCMeHTOB pyM ̄lHbIe II ̄eKH——pyM只HeUⅡIeK r ̄y6oKaa MBICJIB---——r ̄y6HHa MblCIIH  ̄[HTapHa9 3apfl。。——flHTapl:,3apn 2.带前置词的名词定语和不带前置词的名词定语的 差异 带前置词的名词定语和不带前置词的名词定语 都属于非一致定语。它们之间一般有较明显的意义 区别。 不带前置词的二格名词定语一般用于表示以下 意义: 从属意义( ̄E]KOMHaTa MaMbI妈妈的房间) 参数一客体观点( ̄CK0p0CTb nya. ̄-弹的速 度) 部分一整体关系( ̄BarOH noeaRa火车车厢) 度量一客体关系( ̄Hrezwap JIeca一公顷森林) 容器 客体关系( ̄]KyBUIHH MOJIOKa ̄罐牛 奶) 事物一时空关系(如ⅡecH只rosa年度歌曲) 主体一直接客体关系( ̄[1 noCTaBmnX pbI6bI鱼 的供应商) 主体一间接客体关系(如nocTaB皿HK ̄Bopa皇 家供应商) 行为一主体关系( ̄pOCT ropo ̄a城市的发展) 二格名词定语表示品评意义时一般需是扩展性 的, ̄crleuHaJIHCT BblCOKOFO Kaacca。此词组中如 果没有BblCOKOFO ̄词则词组不能成立。 带前置词的名词定语“除表示两个事物之间的 关系外,还附有前置词的意味色彩”。(王德孝等 1989:107)。例如: H3可表示材质(如KocTmM耶mepcTH,orpa ̄a H3 KaMH9,BapeHbe H3 Kay6HHKH,IIO] ̄CBeqHHK H3 6p0HabI,qeM0 ̄aH H3 KO:h ̄H); na/c可表示来源、归属( ̄OCJIOHbI H3 HH ̄HH. apHs H3 onepbi,0Tpg ̄H3 KpeCTb ̄H,O ̄eHH C ceBepa, pbx6a CKacnrm), 0T可表示从某物上分离出来( ̄H cKopayna OT opexou, ̄e3BHe 0T 6pHTBSI); 且J1只可表示用途(如060py且0BflHH e皿Jifl 以a6OpaTOpHH,HrpymKn且J1只 ̄eTefi,6yMara且以只 HHCbMa); Ha可表示时间范围(如nporpaMMa Ha ro且, 3a ̄aHHe Ha He且eJI10,oTnyCK Ha Mec只u); rio可表示相关性(如3a且a M HO apHq ̄MeTHKe, 3K3aMeH IIO pyCCKOMy lf3bIKy,yqHTe ̄b IIO H3HKe)。 带前置词的名词定语有些与形容词定语不能相 互替代,以且朋为例:MeCT0且JIⅡOT, ̄Mxa,cToJI且JIJI 3ace且aHH荫,rpaqbHH且JIJI soau ̄不能转换为形容 词形式。同样,qafiHan 1IO ̄Ka,KyXOHHa9 nocy ̄ta, pyqHb ̄e qaCbl也不能转换为且朋Hero形式。 带前置词的名词定语与不带前置词的二格名 词定语之间的界限较明显,较少有交叉现象,一 27 2018盆 中国俄语教学 第3期 般不能相互替代。比如:物理老师yqHTe.nb HO H3HKe( yqHTeJIb巾M3HKH)、教育基金qbOHfl ̄Ha npocBei ̄eHHe( qbOH ̄npocBei ̄eHHa)、眼镜盒 dpyTJIap且JI兄OHKOB[ dpyT.rmp OHHOB)。 但是,M 3/C是个例外。比如:CTy且eHT aKyJIbTeTa pyccKoro ̄3blKa—CTyJIettT c  ̄aKy.rlbTeTa pyccKoro H3blKa。张海舟(1 989:54— 59)认为,此时,不带前置词的二格定语表示“相 应隶属关系”,即与其身份相应的组织、机构,比  ̄llnpoqbeccop Hamero HHCTHTyTa中,“教授”与 “学院”是相应隶属关系;而H3/c ̄I导的二格定语 表示“不相应隶属关系”,比如npo eccop H3 32- off KBapTHplbl中,教授的身份并非是从住宅中获 得的。我们赞同这一观点。因此, “来自北大的朋 友”译为且pyr H3 I]eKHHCKOFO yHHBepCHTeTa, 正是因为朋友的身份不是在北大获得的。但不相应 隶属关系也可以转化为相应隶属关系。当中心词取 得“整体、集合”意义时,可由“来源”定语变为 “从属”定语,比如:cTapyxa H3 3TOH ̄epeBHH— cTapyxrt aTOfi ̄epeBHH;当中心词取得“极限、唯 一”意义时,也可由“来源”定语变为“从属”定 语,比如:c ̄ecapb H3 MOCKBbl—Jiy ̄mHfi cJiecapb MOCKBbI。 由于二格词组结构中两个名词之间的语义关系 多样且呈隐性,所以它存在着歧义的潜势。比如, CTy]I HBaHa有可能是“伊万拥有的椅子” “伊万坐 的椅子”、伊万制作的椅子,KOMaH ̄a HeTpa有可 能是“(球员)彼得参加的球队”“(教练)彼得 领导的球队” “(球迷)彼得支持的球队”,等 等。这种歧义可以在语境中得到消解。在存在多种 理解可能的情况下,理解者会倾向于选择与语境联 系最密切的理解方案。比如, HnbM Map ̄H可能 有多种理解(“玛丽娅拥有的电影” “玛丽娅喜欢 的电影”“玛丽娅拍摄的电影”等)。在交际中, 受话人会自动进行意义筛选,优先选择当前语境下 最具有逻辑性的语义关系。有人将此称为“语义推 近” (ceMaHTM ecKH访C ̄BHr)。 为避免二格词组结构的歧义,可以将定语转化 为“前置词+名词”结构。比如:如果想让napTpeT HBaHa表示“伊万拥有的照片”而不是“伊万本人 的照片”,不妨替换为napTpeT Y HBaHa;如果想让 HHCbM0 oTLIa表示“来自父亲的信”,而不是“父 亲手里的信”,不妨替换为HHCbMO OT OTt ̄a;如果 想让noKynaTeJ/b Haluero MaraaHHa表示“在我们商 店买东西的顾客”,而不是“买我们商店的人”, 不妨替换为noKynaTe ̄b B HaIlleM MaFa3HHe。 3.汉语中的定中词组 定中词组是定语和名词中心词构成的词组, 是汉语中最常见的名词短语结构之一。比如:木头 房子、新书、高高的个子、绍兴黄酒。本文我们研 究的主要是名词作定语的定中词组,其形式为:N (的)N:。 定中词组中的“的”是一个兼有句法、语用和 韵律功能的定语标记,其出现和不出现有时具有强 制性(如:高山病/ 高山的病、小李的消息/?小李 消息、中国北京/?中国的北京),有时不具强制性 (如:北大毕业生/北大的毕业生),它对短语的语 体色彩、语用焦点甚至语义能够产生一定的影响。 有时, “的”出现或不出现会影响词组的意义,比 如: “北京大学”不等于“北京的大学”, “上海 的人”不一定是“上海人”。此外,无标记(即不 出现“的”)的定中词组往往有词汇化的倾向,许 多已经成为复合词,如:布鞋、象牙、鼠疫、美女 蛇、单身狗。 需指出的是,有标记的名名组合“N,的N:” 一定是定中词组,而没有“的”的N N 则不一定 是定中词组,它还可能是联合结构(语言文字、蓝 天白云、改革开放)、同位结构(首都北京、局长 老王、张丽大姐)、主谓结构(祖籍辽宁、明天春 节、今天星期天)等。李绍群(201 1:27)提出了 N (的)N:为定中结构的四个判断标准:1)该结 构中不能删除N ;2)N 和N 不能移位;3)N。和 于 鑫俄语形容词定语与名词定语的对比——兼论汉语定中词组的俄译 N:关系是不平等的;4)N。和N 之间不能加判断词 份、时间、处所等方面对中心词N:进行下位分类, “是”。 如:市场经济、牛皮沙发、石油工人、数码相机、 与俄语一样,汉语定中词组中定语和中心词 世界地图、乡村医生。 的语义关系也较为复杂,且呈隐性。据齐沪扬的分 李绍群(2011:56—57)认为,领属定语与属性 析,汉语定中结构中的语义关系主要有施事、受 定语有如下区别,详见下表。 事、领属、处所、范围、时间、属性、材料、工 具、方式、数量、原因、目的等。(齐沪扬2004: 4.汉语定中词组俄译时应注意的几个问题 169—173)邵敬敏在《现代汉语通论》(2007)中也 列举了12种语义类型:领属(弟弟的书包)、处属 汉语的定中词组形式单一,但译为俄语时却不 (天上的云彩)、时属(过去的历史)、从属(厂 尽相同。定中词组翻译时,应注意分析定语和中心 长的秘书)、隶属(孔雀的羽毛)、含属(蔬菜的 词的语义关系。总体来看,汉语领属定语宜译为俄 味道)、质料(杉木的扁担)、来源(中国的留学 语的名词性定语,汉语属性定语宜译为俄语的形容 生)、种属(四化的目标)、相关(爱情的传说)、 词定语。但由于俄语的名词定语除了表示领属,也 类属(金黄色的麦浪)、比喻(历史的车轮)。 可以表示属性意义,所以汉语属性定语有时也可译 (邵敬敏2007:221) 为俄语名词定语。 N (的)N 定中词组虽然内部语义关系多样, 我们认为,翻译汉语定中词组时,应该注意几 但这些关系大致可分为“领属”和“属性”两类。 下几点: 这种分类已得到学术界的广泛认可。 1)注意定语是定指的还是泛指的。如果 领属定语N 对中心词N:进行限制,缩小中心 是定指的定语,宜译为名词定语;如果是泛指 词的外延 (但不增加内涵),明确中心词的指称 的定语,宜译为形容词定语。比如, “市场经 范围。典型的领属关系中N 领有或隶属中心词N:, 济”“企业行为”中的定语“市场”“企业”一 如:张三的父亲、小明的学校、中国上海。非典型 般是泛指的,所以应译为pbIHOqHafl 3KOHOMHKa 的领属关系是引申性的,N 并未真正含有或隶属 和npe/InpI4HHMaTeabcKan ̄eRTeJIbHOCTB, “春 N ,如:张三的班主任、心灵的港湾、小明的篮球 装”中的“春”并不特指某个春天,所以应译为 (打得好)、老王的电话。 BeCeHH ̄Ifl o皿e)l(且a,而“年度歌曲”中“年度”一 属性定语N 对中心词N:进行描写,进行概念 般是定指的,所以应译为HeCH ̄rosa, “大学教 意义分类,缩小外延,增加内涵,明确中心词的领 授”也一般是来自某个确定的大学,所以应译为 属范畴。N,从性质、材料、特征、范围、品牌、身 npoqbeccop yHHBepCHTeTa。用俄语说“老虎的足 领属定语 属性定语 N。有限制作用,表领属限制(内科的医生) N。有描写作用,表属性分类(内科医生) N。一般有指,具有指称性(雷锋的精神) N。一般无指,具有陈述性(雷锋精神) N。不揭示N 的内涵(小王的书包) N。揭示N 的内涵(绿色的书包) N 可受其他名词或数量词的修饰(露水的形状一一滴露水 N。不受其他名词或数量词的修饰(露水夫妻一 一滴露水 的形状) 夫妻) N 表特指(李宁的运动鞋) N:表类指(李宁运动鞋) 2018正 中国俄语教学 第3期 迹”时,如果指的是确定的老虎留下的足迹,可表 示为cJle ̄bl THpra(TI4FpOB);如果只是指任意老虎 的足迹,一般要表示为THFpHHble cJIe ̄bl。再如, 俄语CTaTya Me且Be且H中, “熊”应该是定指的,而 CJIOHOBaH KOCTb中“象”则是非定指的。 2)注意“的”的隐现。 “的”字在定中词 组中的隐现规律一直是汉语语法界研究的焦点问 题之一。从整体上看,有“的”的定中词组倾 向于是一种临时性的加合关系,无标记的定中词 组倾向于是一种较固定的融合关系。领属定语有 使用“的”的倾向,属性定语有不使用“的” 的倾向。比如: “汽车的玻璃”和“雷锋的精 神”更倾向于被理解为“领属定语+中心词”; 而“汽车玻璃”和“雷锋精神”更倾向于被理解 为“属性定语+中心词”。比如,汉语词组“学 生的宿舍”宜译为o6memHT ̄e CTy ̄eHTOB,而 “学生宿舍”宜译为CTy ̄IeHqeCKOe O6ule ̄HTI4e。 再如: “学生的票(证)”6H3leT CTy,/IeTHTa, “学生证”CTy ̄eHqeCKHfi 5HJIeT; “孩子的脾 气”xapaKTep且eTe访, “孩子脾气” ̄eTCKHfi xapaKTep。 3)注意专名和术语译法的唯一性。形容词 定语常用于表达固定的完整概念,而这一概念有 可能会成为专名或术语,比如:RapCK0e CeJio (皇村)、Ho6e.neBcKa ̄npeMrlrt(诺贝尔奖)、 FaarcKHfi cy且(海牙法庭)、0nI4yMHaH BO ̄Ha (鸦片战争)、IIIaHxaficKoe KOMMIOHHKe(上海 公报)。我们还联想到近年来出现的政治术语“中 国梦”,它应该译为MeqTa KHTa ̄还是KHTa ̄CKaH MeqTa呢?我们认为,作为一个有明确内涵的术语 性表达, “中国梦”已经概念化并具有了整体性, 所以宜译为KHTa ̄CKaH MeqTa。当然,也有的专名 和术语中固定使用名词二格定语,它们同样不能转 换为形容词定语,比如npa3且HHK BeCHbI(春节)、 MaB3oJle ̄]leHHHa(列宁墓)等。 4)注意消解定中词组的歧义。汉语中缺乏形 态标志, “与俄语庞杂的显性形式变化体系相比, 30 汉语的语法表达手段实在是有限的”。(陈国亭 2004:69)所以汉语定中词组的歧义现象比俄语更 普遍。比如, “女友的礼物”有可能是女友得到的 礼物、来自女友的礼物,准备给女友的礼物,而俄 语中no ̄lapoK OT no ̄Ipyrn和no ̄apoK no,pyre是不存 在歧义的。再如,汉语中“特朗普的漫画”有可能 是特朗普画的漫画,也有可能是画特朗普的漫画, 而俄语中的KapHKaTypa TpaMna只能表示特朗普画 的漫画,不能表示画特朗普的漫画;汉语中“中国 的历史资料”有可能是存在于中国的历史资料,也 有可能是关于中国历史的资料,而译为俄语后则可 以消除歧义。所以,在汉译俄时,首先应明确汉语 词组的意义。 5)俄语形容词定语由于结构紧凑,在构词上 有优势。 “形容词定语+中心词”往往可以直接构 词。其构成的词可用于翻译汉语定中词组。主要构 词手段有:①融合法(CJIOBOCJIOFKeHHe),比如: “炮火准备”apTno ̄rOTOBKa(apTHJIJIepH cKa只 no ̄roT0BKa)、 “能源体系”3HeprocHCTeMa (3HepFeTH eCKaH CHCTeMa)、 “政治学习” H0 31HTyqe6a(iio JiHTHHeCKa ̄I yIIe6a)等,近 年来的政府工作报告俄译本中也使用了类 似的词语,如“老龄事业”r e P O H T 0 C e P B H C (repoHTo JIorH ecKH请cepBHC)、 “金融机构” 巾HHy pe)K且eHHe( HHaHc0Boe y pe)K且eHMe)、 “生态文明”3KORHBHJ-IH3a ̄Hfl f3K0JIorH ecKa只 ulIBM删l3auM只1;②缩合法(BKJIIOqeHHe),缩 合法是口语中较活跃的一种构词方法,其实质 也是用“形容词定语+中心词”构成名词,中 心词的意义多寓于后缀之中,如: “电气火 车”(3JIeKTpH Ka)3JIeKTpHIIecKH访noe3 ̄、 “记 分簿”3aqeTKa(3a eTHaH KHH)KKa)、“自行火 炮”CaMOXO ̄Ka(caMoxo ̄Hoe opy ̄ae)、“更衣 室”pa3且eBaJIKa(pa3且eBaJIbHa只KOMHaTa)、 “汽 水”ra3npoBKa(Fa3HpOBaHHaH B0且a);③名词化 (cy6cTaHTHBau朋),名词化就是用形容词直接 代替“形容词定语+中心词”名词词组,比如: 于 鑫俄语形容词定语与名词定语的对比——兼论汉语定中词组的俄译 “军人”BOeHHbI ̄(BOeHHbI ̄qeJloBeK)、“教 师室”yHHTe ̄BcKaH(yqHTenbcKaa KOMHaTa)、 “头道菜”nepBoe(nepBoe 6nm ̄a)、“差旅费” KOMaH ̄HpOBOHHbIe(KoMaH且MpoBo HbIe AeHbrH)、 “沿河街”Ha6epe ̄Haa(Ha6epe ̄Haa ynMaa)。 6)翻译时避免出现俄语中没有的搭配。对有 些定中词组,要避免生硬翻译,译出俄语中不存在 的搭配,比如:一个月的期限(Mec.qqHblH cpoK一 CpOK MeclfIla)、儿童作家(AeTcKH访IIHCaTeJIb一 nHcaTe/lb ̄eTefi)、物理老师(yqHTeJIb IIO qbH3HKe 一 yHHTeJlb巾H3HKM)。对一些隐喻性的表达方式, 翻译时也要避免硬套,比如:汉语可以说“历史的 天空”,而俄语不能说 He60 HCTOpHH;汉语中说 “船头”,而俄语中却要说H0C/10AKH。 7)在翻译实践中,我们还会遇到复合定中 结构,即定中词组中包含有定中词组。汉语体 现为三个或三个以上的名词连用(中间可以加 “的”或不加“的”)。翻译这类词组时,需 首先确定其层次结构,然后综合运用俄语中的 名词定语和形容词定语。例如: “党的政治纪 律”IIOJIHTHqecKafl Anc[ ̄nnnnHa napTHH、 “非 物质文化遗产”HeMaTepHaJIbnHoe KynbTypHoe HacJIeAHe、“国家大数据战略”rocy ̄apCTBeHHafl cTpaTerHs 6onblnnx ̄aHHbIX、“中国特色大国 外交理念”KOHIIenRHn ̄HHJIOMaTHH ̄pynHofi 且ep)KaBbI c KHTaficKofi cne H HKo访、 “I 家生 态文明试验区”rocy ̄apcTBeHHaa IIHIIOTHa ̄I 30Ha 3KOJIOrHqeCKOfi uHBM以船auHM、 “陕甘革命根据 地"UI3HbCH-FaHbCyCKaa peBo IouHoHHa只onopHa ̄ 6a3a。 5.结语 本文分析了俄语形容词定语与名词定语的异 同 ~方面,形容词定语与名词定语可具有同义关 系 许多情况下能相互替代。另一方面,它们的意 义和修辞色彩又有着细微的差别,导致它们的使用 场合并不完全相同。总体来看,名词定语强调两事 物之间的关系,语义更为具体;而形容词定语强调 事物的特征,只有一个整体的概念,并没有两个事 物的清晰形象。在翻译实践中,对汉语N (的) N 形式的定中词组,应根据具体语境,在分析明确 其内部语义关系的基础上,将N.分别翻译为形容 词定语、不带前置词的名词定语和带前置词的名词 定语。 注释 1.但专有名词前加领属定语不缩小外延,如“我们的中 国”。 参考文献 [1]BanrnHa H.C.CoBpeMeHHH螽pyccKn ̄ ̄I3MK: CHHTaKCHC[M】.M.:B ̄cma,q mKona,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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