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陕革命根据地宣传工作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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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卷第4期 Vo1.25 No.4 四川文理学院学报 Sichuan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 Journal 2015年7月 Ju1.2015 川陕革命根据地宣传工作研究 邓杰,李会敏 (四川文理学院教务处,四川达州635000) 摘 要:川陕革命根据地在1932年12月到1935年上半年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取得了伟大的成就,这与 宣传工作的成效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川陕革命根据地的宣传方式因地制宜、丰富多样,宣传内容以根据地建 设需求为中心、政治性很强,宣传效果明显、极大地推动了根据地的巩固和发展。 关键词:川陕革命根据地;宣传工作;报刊;石刻标语;歌谣戏曲 中图分类号:K29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5248(2015)O4一OOl8 O6 1932年冬,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从鄂豫 皖革命根据地转战千里,自陕南进入四川,以川北 为中心、在陕西四川I两省交界地区创建了川陕革 命根据地。根据地El诞生起就一直面临严峻的内 省委、省苏、红四方面军总政治部等各级党政机关 都办有机关报,各群众团体也创办有自己的刊物。 在整个川陕革命根据地时期,共创办了数十种报 刊。由于战火频繁,当年的革命报刊已经无法完 整地保留下来。由于现存报刊很少,这为相关研 外部环境,发展环境十分恶劣。有来自国民党与 四川军阀的军事“围剿”压力,也有山区人民在思 想和经济上的贫穷落后。 在艰难的发展环境中,川I陕革命根据地仍取 得了巨大的成就。川陕革命根据地鼎盛时期,红 军人数由刚人川I时的一万四千人发展到八万人左 右,根据地扩大到通江、南江、巴中、万源、城口、宣 究带来了不利影响。 1 987年由四J1I省档案馆编纂、四川省社会科 学院出版社出版了《川陕苏区报刊资料选编》一 书,《选编》是建国以来第一次对苏区现存报刊的 全面整理。全书按党政会议决议、土地革命和肃 反、军事斗争的内容分类,收录了1933年2月到 1935年3月间,川陕革命根据地各种报刊上所发 表的文件42件,评论文章68篇和300多条消息 报导。l2]该书史料翔实,内容丰富,是后人对JIl陕 革命根据地报刊研究的最主要资料来源。 汉、达县、渠县、营山、阆中、广元等24个县市,人 口约500万。[1]而这一系列成就都与川陕革命根 据地的宣传工作密不可分。在学术界,关于川陕 革命根据地宣传工作的研究相较于根据地政权建 设、军事斗争、经济建设等方面来说比较薄弱。并 且,现有研究比较零散,从中无法窥见宣传工作的 原貌。鉴于此,本文概述了学术界有关根据地宣 传工作的成果,以期对现有研究有一整体性认识, 对加深相关研究有所助益。 一目前,学界对川陕革命根据地时期的报刊研 究多从宏观角度进行论述,属于史实概述性研究。 张之华简述了现存的八种报纸,并分析了每种报 纸的特色,如“《共产党》报拥有一个突出特色,无 论言论或消息,都比较侧重发展、巩固党的组织, 、关于报刊的研究 充分发挥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川陕革命根据 地时期,红色报刊受到了高度重视,“党的文件多 次明文规定,把《共产党》、《红军》、《苏维埃》等报 纸与党的Et常政治文件并列,作为地方、部队的党 报刊是重要的宣传方式之一,川陕革命根据 地时期,党政军各部门高度重视报刊宣传。川I陕 收稿日期:2O15一O3—12 作者简介:邓・ 杰(1973),女,四川达县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史研究。 18 ・ 邓 杰,李会敏:川陕革命根据地宣传工作研究 2015年第4期 团支部必读的学习材料,对于报纸上的重要文字, 可以起到教育民众的功效,同样教育工作可以起 到宣传的目的。施诗然在《从档案看川陕苏区的 宣传教育工作》一文中,以现存档案为研究素材, 对川I陕苏区宣传教育的整体情况做了一个概述: 一要详细讨论,并且付诸实行”。L3 沈果正《川I陕革命根据地的报刊》一文是较早 对川陕革命根据地进行详细系统介绍的文章,对 根据地的主要报刊、报刊主要内容作用及特点进 行了论述,比较完整地反映了川陕革命根据地报 纸的概貌。“川陕革命根据地的报刊……其内容 是高度重视红军干部和红军战士的教育培iJiI; 二是大力进行苏区工农劳苦大众的普及义务教 育;三是大力出版报纸杂志,印发学习材料和宣传 都是宣传中国共产党的革命主张,宣传如何贯彻 材料,为苏区宣传教育提供强有力的武器;四是广 执行党、苏维埃和红军领导机关制定的方针政策、 法令及其所作出的决议和指示。”川陕革命根据地 的报刊具有鲜明特点,即内容政治性,标题鼓动性 强,文字通俗易懂,版面设置现代化且美观多变。 该文对川陕革命根据地的报刊给予很高评价,“在 革命战争年代,忠实地执行了党政机关和群众团 体组织给予的光荣任务,宣传了革命主张,传播了 革命理想”。l4J 王明渊和元江具体介绍了《少年先锋报》、《干 部必读》。《少年先锋报》是少共川陕省委的机关 报,该报重点是宣传党的政策,指导团的工作和青 年运动,加强对青年进行形势、任务和文化教育。 它在宣传、鼓动、武装川陕革命根据地广大劳动青 年群众积极参加土地革命战争和根据地的建设 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Es]《干部必读》由西北革命 军事委员会主办,针对对象是军内全体干部.对外 具有保密性。该刊内容丰富,属于综合性刊物,具 有以下特点:从战略高度探讨问题,对苏区各项重 要工作进行宏观指导;撰稿者多为党政军的最高 负责人,这是在川陕苏区所有报刊中独一无二的; 评论文章所占分量大,鲜明地提出对时局的认识 与解决问题的办法;军事方面的内容所占比重大; 该刊具有严重的“左”倾观点,且相关文章占有较 大比例。[ ] 陈雪涛《1919—1949年川东革命老区的红色 报刊》对1933 1935年川I陕革命根据地红色报刊 亦进行了简单介绍。该部分提及川陕省委、川陕 省苏维埃政府以及西北军区政治部等机关所创办 的报刊,并介绍了各报刊的主编,这是其他相关文 章较少涉及之处。口]以上几篇研究成果属于概述 性文章,对川陕苏区时期的报刊进行了简单介绍, 没有进行深入探讨,但其可以使我们了解到川陕 苏区报刊的简况。 宣传与教育两者具有密切的关系,宣传工作 泛组织军地结合的宣传队伍,采取多种方式开展 卓有成效的宣传。其宣传教育内容多是政治性 的,传播马列主义、中国共产党与红军。各项宣传 因组织、措施得力而卓有成效。l_8 二、关于石刻标语的研究 在关于川陕革命根据地宣传工作的研究中, 对石刻标语的研究最为丰富。相较于当时的报刊 资料很少保存至今,川陕革命根据地时期的石刻 标语虽然也有很大的损毁,但仍有2000条左右的 石刻文献标语保留了下来。这些石刻内容包含中 国共产党的纲领政策、动员群众积极参军参战、土 地问题、反帝反封求民族解放、革命未来的目标、 根据地建设等方面的丰富信息。散落在陕南、川 北的石刻文物,为相关研究提供了第一手的历史 资料。 谯长卫认为,镌刻石质革命标语和文献,属川I 陕革命根据地的重要宣传形式。大巴山的红军石 刻文献、标语、对联等,多层次多角度反映了川陕 革命根据地的历史环境、斗争历程。l c)l张国新《川 陕红军石刻:宣传中国苏维埃运动的独特形式和 文化景观》认为,川陕革命根据地石刻标语宣传内 容主富,涉及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社会等方方面 面,对川陕革命根据地时期的红军石刻给予了高 度评价,且认为当时石刻标语数量庞大,“至于錾 刻了多少红军标语,有研究者认为有七八千幅,也 有五六千幅之说。据我查阅有关历史文献资料和 大量红四方面军指战员的回忆录……应该以万为 单位来计算”。Do] 以上两篇文章对川陕革命根据地的红军石刻 标语与文献进行了整体上的史实记叙,而郑丽天 《达州红军石刻标语概述》与左汤泉《汉中地区红 军石刻标语初识》则分别对达州、汉中地区的石刻 标语进行了具体的阐述。 ・ 1 9 ・ 201 5年第4期 川I陕苏区有很多反映民主与民生问题的红军 石刻,如“中华苏维埃宪法大纲”、“保护T农利 益”、“平分土地”。蔡东洲、黄涓认为,这些石刻文 献与标语为川陕苏区劳动者描绘出一幅前景美好 的解放蓝图:劳动者建立民主政权、拥有生活保 障、享有工作权益,真正体现了劳动者当家作主的 地位。两位研究者对其进步性与局限性进行了客 观的评价:其体现出中国共产党在这一时期对民 主的追求与对民生的重视,这无疑具有十分重要 的意义与进步性;但是,这一时期的政策具有严重 的“左”倾倾向,“只强调‘工农专政’、‘保护 [农利 益’,却错误地将工农以外的一切非生产者都作为 专政的对象,忽视民族资产阶级革命性的一面 ……”且其关于解放目标的没定忽视了当地的农 村经济环境和所处的战争状态,这在当时的历史 条件下是难以实现的,同时不利于苏维埃革命秩 序的建立和中国革命长远利益的。[ “ 以往对于川陕苏区的研究鲜有提及统战工 作,但JII陕苏区得以迅速发展,统一战线起的作用 至关重要。川I陕苏区石刻标语中亦有较多涉及统 战工作的,如“白色官兵们:红军官兵都分得有田 地,有人代耕,生活待遇一律平等,一切自由,自己 为自己干,欢迎你们来参加红军”。统战工作的对 象主要是白区官兵以及陕南杨虎城,并且在内容 和形式上都颇具特色,便于白军官兵接受。川陕 苏区“通过石刻标语等形式宣传党和红军的政治 主张,揭露国民党军阀的反动本质……以分化瓦 解敌人,孤立顽同派,争取中间派。欢迎中下级军 官和士兵起义投诚”。[ ]川I陕苏区的统战_丁作成 效显着,有不少白军士兵受此影响而追随红军。 《川陕省苏维埃政府布告》是熊国炳被选为省 苏维埃主席后,主持制定的第一个文件。《布告》 是川陕省苏维埃重新分配土地的实施办法,其结 尾写道:“记着!雇农、佃农、士兵要分得土地;中 农的田地不要受人家并吞,不要还粮上税受剥削, 自己耕种即归1:1己所有,就要起来拿起武器,组织 政权,来镇压旧的压迫者,土地才转归到被压迫者 手中来”。 《布告》为我们展示了川陕革命根据 地开展的轰轰烈烈的土地革命的对象、政策及具 体实施办法。该碑亦是川陕革命根据地重要的石 刻文献之一。 2010年,巴中市委举办中国工农红军石刻标 ・ 2O ・ 邓 杰,李会敏:川陕革命根据地宣传工作研究 语研讨会,林莉著研讨会综述文章。参会学者“充 分肯定红军石刻标语是中国乃至世界战争史中的 ‘文化武器”’,认为川陕革命根据地的红军石刻达 到了三个全同之最:数量最多、保存最完整、字符 面积最大。与会学者一致认为川I陕苏区红军石刻 具有较高的史料和文物、教育价值,同时,红军石 刻的语言风格和大众化效果对当今马克思主义大 众化有巨大的启示作用。|l胡 三、关于红色歌谣戏曲的研究 川I陕革命根据地位于陕西四川两省的交界 处,地处山区,经济发展低于全国发展水平。当地 教育发展落后,人民的文化素质水平总体十分低 下,文肓半文盲占有特别大的比例。据记载,“一 九三二年以前,通江、南江两县不仅没有一所中 学,就连设备较为完善的小学也为数很少,一般都 是私塾,且为地主阶级所把持。因此,识字的人极 少,文盲率在9O 以上”。 从受众的接受与理解 能力考虑,文字宣传有时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而 歌谣戏曲容易被工农民众所接受,且具有较强的 扩散特点,弥补了文字宣传的不足。JII陕革命根 据地大量红色歌谣戏曲的广泛传播,亦是根据地 宣传工作的特色之一。 沈婷婷在《川I陕苏区红色歌谣产生的原因》一 文中集中阐述了JII陕革命根据地红色歌谣产生的 社会背景:当地深厚的民歌传统孕育了红色歌谣, 轰轰烈烈的革命实践刺激了红色歌谣的创作,中 囝共产党的大力宣传推动了红色歌谣的兴起。[ l 在该文的基础上,沈婷婷与李敏合作的《川陕苏区 红色歌谣初探》一文对川陕苏区红色歌谣进行了 详细的分析与总结,认为:红色歌谣内容丰富,涉 及革命根据地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的方方面面;具 有鲜明的特征,即强烈的革命性和广泛的群众性; 起到了宣传革命思想与动员革命群众的作用;其 是根据地军民情谊的有力左证,红军文化和红军 精神的有机载体。这两篇文章对川陕苏区的红色 歌谣给予了高度评价,呼吁我们应珍视革命战争 年代诞生的这些宝贵精神财富。l”] 在川I陕革命根据地扩大红军以及反围剿革命 斗争过程中,出现了许多诸如“劝”、“送”、“别”类 型的红色情歌。赖万林《川I陕革命根据地的情歌》 从情歌这一新颖角度来反映苏区革命斗争的面 邓 杰,李会敏:川陕革命根据地宣传工作研究 貌。根据地情歌不是单纯地表达青年男女的爱 恋,而是以鼓励苏区青年参加红军、个人利益服从 革命利益为主要内容,如“不要郎的花花轿,要朗 去把革命闹,不要郎的绸缎袄,要郎去操枪和刀, 不要郎分手把泪掉,要郎胜利归来哈哈笑”,歌颂 根据地青年不屈不挠的斗争意志和勇于牺牲的大 无畏精神。根据地情歌从不同角度反映了苏区革 命斗争的面貌。[ 川陕苏区时期,在传统戏曲的基础上发展出 了红色戏曲,以宣传党的方针政策。付严《川I陕苏 区戏曲(1932-一1935)》介绍了红四方面军总政治 部工农剧团、省委新剧团、兰衫剧团、省苏工农剧 团、总医院新剧团的历史状况与发展演变;并于第 二部分以表格形式展现了川陕苏区上演的部分剧 目表,如刘湘投江、打土豪、青年妇女歌,有助于对 川陕红色戏曲有一个直观的认识。川陕苏区的红 色戏曲配合了根据地建立和巩固的宣传需要,对 根据地的发展壮大发挥了重要作用。[1 川陕革命根据宣传工作的目的是寻求工农民 众的认同,而支持、参加红军。李巧宁认为,川I陕 革命根据地军民创作的大量红色歌谣起到了底层 动员的作用,红色歌谣在宣传上突出了两个方面 的内容:凸显贫富差距,强化广大底层民众对现实 的不满;红军是穷人的军队,穷人只有跟着红军闹 革命才是唯一出路,才能够解决生存的衣食问题。 红色歌谣内容多贴近民众生活、通俗易懂,易为苏 区民众所接受。红色歌谣在底层民众中间广为流 传,加强了民众对红军的认同与支持。[2。] 四、其他方面的研究 口前,学界对川陕革命根据地宣传工作的研 究不仪仅限于研究其宣传方式,还对其宣传特点、 内容展开研究。毕瑛涛《川I陕苏区时期的宣传工 作特点》总结川陕苏区时期的宣传工作主要有四 大特点:一是主题思想明确,川I陕省委高度重视宣 传工作的先锋作用;二是紧扣斗争主题,宣传内容 围绕根据地巩同和建设的需要;i是宣传形式多 样,“十分重视形式的多样化和手法的艺术性,注 重宣传方式与效果的最佳结合,使宣传工作在配 合中心工作的斗争中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四是 注重协调发展,“除了政治斗争的主题之外,川陕 苏区的宣传l丁作还注重社会各个方面的协调发 2015年第4期 展,尤其是在社会改造方面和人民的卫生健康方 面,宣传工作也做了大量工作……” 川陕革命根据地的建立和巩同,与当时红军 采用的有效宣传策略密切相关。唐琼《论川陕革 命根据地宣传策略》总结出JII陕革命根据地在当 时历史背景下的主要宣传策略:一是宣传工作得 到根据地党政军领导的重视与支持;二是宣传工 作内容密切配合根据地在不同阶段的军事、政治 斗争需要;i是宣传方式冈地制宜、灵活多样,且 将农民文化教育与革命宣传紧密结合;四是紧抓 对白区和白军的宣传工作。_2。 川I陕苏区宣传方式中有实物留存的革命报 刊、石刻标语,其现状并不容乐观:革命报刊损失 严重、原始文献寥若星辰,自然毁损、人为破坏直 接影响了石刻文物的完好保存。杨尚通就如何收 集、开发、保护文物提出了解决问题的一些思路和 方法,并呼吁加强对现存报刊文献、石刻标语的保 护与开发,具有较强的现实价值与意义。_2 3_ 川陕革命根据地宣传成就的取得离不开根据 地宣传工作人员的努力与付出,但现有研究对其 较少涉及。《刘瑞龙与川陕苏区宣传工作成效简 论》是首篇对时任JII陕省委宣传部长的刘瑞龙进 行的学术研究。“在刘瑞龙的主持下,川I陕苏区的 宣传工作取得了显着的成效。川陕省委宣传部协 同红四方面军政治部、省苏维埃文化教育委员会, 将苏区的宣传工作迅速推进”。刘瑞龙在川I陕苏 区宣传工作方面的建树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第 一,将宣传工作与苏区当前中心工作相结合,如为 配合军事斗争的需要而进行大规模的“扩红”宣 传;第二,将宣传工作与苏区特殊地理环境相结 合,利用苏区山地多石的特征进行石刻宣传;第 三,将宣传工作与苏区民众认知能力相结合,根据 苏区民众文化水平低下的情况,宣传内容Jxl格浅 显易懂。L2 另外,《川陕革命根据地领导人关于思 想政治工作的论述及主要功绩》亦提及刘瑞龙主 持宣传工作的成效,具体表现在:组建了一支强大 的宣传队伍;组织红军开展扩红宣传工作;组织开 展打倒军阀的宣传活动;组织禁种鸦片、加紧春耕 的宣传活动;大力开展对白军的宣传工作。[ 川陕革命根据地时期,中共对白军的分化瓦 解与政治攻势亦是当时宣传工作的重要任务。李 敏与黄灿认为,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对白军的策 ・ 21 ・ 2015年第4期 邓 杰,李会敏:川陕革命根据地宣传工作研究 反工作,“扩大兵士运动与组织革命兵变,是非常 重要的工作。党必须利用一切工作机会进行这一 确、针对性强、文艺性强、参与广泛、内外兼顾)。 JII陕革命根据地的宣传工作虽亦有不足之处,但 工作,对兵士应该有经常带猛烈的煽动性的宣传 工作。党必须经过这些工作的切实布置,来组织 本文认为“其中宣传工作十分引人注目,它的广泛 开展极大地推动了根据地的胜利发展”。【∞]该文 广泛的革命兵变”。各级党组织通过加强对火线 白军的政治宣传、开展对白军俘虏的政治攻势、重 视对白军亲属的教育引导、优待白军投诚十兵和 在对相关史料使用上也有值得称道之处,大量利 用史料汇编及档案材料、资料来源丰富,全面系统 地论述了JII陕革命根据地的宣传工作,较大程度 白区专门人才等具体工作,分化瓦解敌军,壮大红 地还原了宣传工作的本来面貌。 军队伍,为夺取革命胜利积累了宝贵经验。[26] 在对川I陕苏区宣传工作的研究成果中,以下 两篇文章尤其值得关注。 五、结语 目前,学术界关于川陕革命根据地宣传T作 的研究成果较为丰富,对红色报刊、石刻、歌谣戏 曲都进行了多层次多视角的研究,其中不乏许多 佳作。但肯定其成绩的同时,我们亦应注意到川 陕革命根据地宣传工作的研究中还存在着美中不 朱晓舟《川I陕革命根据地“扩红”运动宣传试 探》首次对川陕革命根据地的“扩红”运动进行了 全面深入的分析。JIl陕革命根据地建立后,在严 峻的内外部环境压力下,开展扩大红军的宣传工 作。针对四川军阀的反动宣传,川I陕革命根据地 制定了构建川民心理认同的宣传策略,通过土地 工作提升川I陕苏区民众的参军积极性,并在对四 川I军阀部队的策反中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该文跳 出这样一个逻辑怪圈,即提及“肃反”就往往联系 足之处:第一,唐琼曾指出对川陕革命根据地的研 究,“在研究内容方面,目前采取宏观研究的比较 多,整体上把握比较多。微观研究欠缺深入 ……”E29]第二,资料引用来源比较单一,多是中国 共产党单方面的文件、报刊等资料汇编,对于同时 期四川军阀与国民党关于川I陕革命根据地的相关 到“肃反扩大化”,客观论述了“扩红”与“肃反(清 洗)”之间的关系:“如果说‘扩红’运动是川陕苏区 在四川军阀的军事压力下开展的‘自救行动’;那 么对红军的‘清洗’,则是为确保军队的纯洁性、防 止敌对分子混入红军而进行的‘巩同”’。E27] 资料基本没有利用。且对宣传工作成效进行分析 时,只是简单地论述工农群众的支持与拥护,而完 全忽视了其他阶层的态度。第三,关于川陕革命 余林轩《川陕革命根据地宣传工作述论》是首 篇以川陕革命根据地宣传工作为题目的硕士学位 论文。该文介绍了川陕革命根据地政治、经济、军 事、社会文化宣传内容,总结出宣传工作的三大中 心任务是党的领导、武装斗争、根据地建设,并分 根据地宣传工作的研究中,还有许多值得商榷之 处,比如创办红色报刊的种数、石刻规模等。第 四,宣传工作中的“宁左勿右”现象并未得到实事 求是的认识。这就需要更多学者来关注川陕革命 根据地,加强对川陕革命根据地宣传工作的研究, 以解决这些问题。 析了宣传方式(文字、口头与文艺)与特点(主题明 参考文献: E13刘长江.略论群团组织在川陕苏区的活动及贡献EJ].四川文理学院学报,2015(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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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Sichuan-Shaanxi Revolutionary Base;propaganda work;journals;slogan on stone;songs and shows ・ 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