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是丝绸的故乡,太湖流域留存有新、旧石器时代的遗址,见证着丝绸历史的悠久。园区唯亭镇草鞋山出土了六千年前的纺织品实物残片;吴兴钱山漾出土了四千七百年前的丝织品实物;吴江梅堰又出土了四千年前的大批纺轮和骨针,以及带有丝绞纹和蚕纹的陶,这都说明了苏州古代先辈很早就掌握了养蚕纺丝的技术。
苏州在上古时期属九州中的扬州,夏禹时就有丝织品土贡“织贝”一类的彩色锦帛。春秋时期吴国公子季扎到中原各国观礼时,曾将吴国所产的缟带赠给郑相国子产。据《史记》载:周敬王元年(公元前519年),吴楚两国因争夺边界桑田,曾发生大规模的“争桑之战”,说明蚕桑之利在当时经济上的重要地位。吴国都城就在苏州,至今还保存着与丝绸遗址有关的织里、锦帆泾等地名。
三国东吴时,丝帛之饶,衣复天下,苏州丝绸已发展成为“瞻军足国”的重要物资。南北朝时,有日本使者求吴织、缝织女工归,《日本书纪》亦有相应的史实记载。
隋唐时,苏州属江南东道,丝绸贡品数量最多,土贡有丝葛、丝绵、八蚕丝、绯绫。韩愈曾说:“赋出天下,而江南居千九。以今观之,浙东西又居江南十九,而苏、松、常、嘉、湖五郡又居两浙十九也。”当时有“蜀桑万亩,吴蚕万机”的说法,形容长江流域蚕桑纺织业的发达。
两宋时期,据《宋史纪事本末》:“徽宗崇宁元年(1102年)壬午春三月,命宦者童贯置局于苏杭。”苏州、杭州、成都为当时闻名全国的三大织锦院。苏州的宋锦最为著名,缂丝名家沈子蕃、吴子润亦出于苏州。《吴门表隐》记载:元丰初(1078年)城内祥符寺巷即建有机圣庙(又名轩辕宫),还有新罗巷、孙织纱巷(今古市巷装驾桥巷之间及嘉余坊)等生产纱罗的地方。虎丘塔和瑞光塔分别出土了五代北宋时期的刺绣、丝织经袱和经卷丝织缥头。
元代时,在至正年间(1341——1368年),建织造局于平桥南。当时有名的苏杭五色缎,行销国外。盘门张士诚母曹氏墓出土有大批随葬锦、缎、绸、绫、绢等衣服。有保存完好且工艺精美的织锦缎被、提花龙凤衣带、绣花鞋、正反缎、云龙纹及各色花纹袍袄裙等丝织品。
明代苏州丝织业的兴盛超越前朝。明初,洪武元年(1368)即在苏州设织染局,局址在天心桥东(今北局人民商场)。明代中央内府司礼监有苏杭织造太监一员,专司苏杭织造,派驻苏州。万历年间,织造太监因一味营利,仗势横行,激起民变。在苏州山塘街五人墓侧,至今有明义士葛贤墓遗迹。在定陵展览馆和故宫博物院,陈列的明代丝绸产品,每匹绸缎的段首都有封签,上面印着织造年月、织品名称、尺寸、委官及机织工匠的姓名,大部分来自苏州,还有参加过当时反抗宦官税吏斗争的工匠名字。北京慈因寺发现明代万历年间苏州织造的四件锦缎等。虎丘新庄王锡爵墓出土有忠靖冠服、织银锦帛、龙纹缂丝等。
明代苏州丝织业极为繁盛,据张瀚《松窗梦话》载:“大都东南之利,其莫大于罗、绮、绢、紵,而三吴为最。既余之先世亦以机杼起家,而今三吴之以机杼致富者尤众。”显然仅有官署的织造是不够的,民间的机户也生机勃勃。由于丝织业的兴盛,新兴了一批市镇,如盛泽、震泽等。乾隆《吴江县志》称:“明初以村名,居民止五六十家,嘉靖间倍之,以绫绸为业,始称为市”。到明末,盛泽已经发展成为丝织手工业大市镇,拥有人口五万。在苏州有盛泽绸庄所设的庄船专用船埠码头。旧址在阊门内水关桥臭弄口(今阊门饭店河埠),原址现称为“盛泽码头”,遗迹尚存。
清代时在顺治三年(1646)设苏州织造局,分为南北两局:南局名总织局,在葑门内带城桥东(局址在今市十中校址及孔付使巷内);北局名织染局,仍以明织染局址改建。官府织造的产品分为上用和官用两种,除织造各式龙袍、莽袍、补子、缎匹、宫绸等以外,还有各种临时差派,如皇帝大婚、皇太后万寿贡、端午贡等。与官府织造发展的同时,苏州民间丝织业也得到迅速发展。据乾隆《长洲县志》卷十六载:苏州“织作在东城,比户习织,专其业者不啻万家”。又据记载:乾隆三十五到四十五年间(1770~1780),苏州的民办手工业织机已发展到一万数千。如石恒茂英记、李启泰、杭恒富禄记、李宏兴祥记等纱缎铺,都是在乾隆前后开设的。清代苏州丝织产品,除宋锦、缂丝、龙袍等类外,主要有漳缎、织金、闪缎、妆花缎、摹本缎、贡缎、天鹅绒、高丽纱、花素累缎、陀罗经被、百子被面等,工艺技术均有较高水平,畅销国内外,外销约占60%,销往朝鲜、安南、缅甸、印度等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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