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状况很多、又爱提问的患者,幸运的是遇到的医生都很友善耐心。
20xx年2月,忐忑又期待地慕名找到温州医科大学附属眼视光医院的白内障专科俞阿勇医生,他擅长白内障、高度近视的诊治和手术。进入诊间,没等我开口,他先开口说了几句话:你终于来找我了,这些年没少被眼镜折磨吧。
听到这两句话,我当时几乎快哭出声,为保持镇定,只是微闭着双眼,用力的点点头。
习惯了,只是因为戴着近视眼镜,要莫名遭受很多语言上的暴力;也习惯了,只是因为高度近视,而要无缘由地面对很多质疑与标签。
还没习惯的是,能够被认真的对待和充分的理解。
俞医生原本只需要询问病史,做常规裂隙灯的检查即可,没想到还这般亲切地问候像我一样的众多普通病人。我属于典型的讳疾忌医型病人。那两句话,让我感到实实在在的平静。
那天的检查项目特别多,在各类强光的照射下,我眼睛干涩难受。临近上午下班时间,我再次到诊间咨询了一些情况,俞医生似乎看出我的担忧,再次鼓励我不要害怕。不得不说,极度无助和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医生的鼓励,确实是一剂良药。
六个月后的复查,我的眼底情况恶化了一些。当时俞医生团队当即帮我转到高度近视专科治疗。在俞医生的诊间内,我自顾自地嘀咕着害怕。他笑着鼓励说——不用害怕的。
平常的鼓励却是有不同寻常的力量,在很多平常时刻,我们重复做着平常的事。有时候,我们的状态就是会因为一句话而有所改变,或许这些都是内心的力量,但也需要一个助力将其唤醒。很庆幸,这一年这一份力量源自俞医生。
20xx年12月,我再次进入手术室,由于这次手术只是在表麻下进行,我一进手术室,便开始打量四周,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俞医生的声音:我在这。
我很难在这样的话语之前加上任何形容词。毋庸置疑,是抚慰人心的言语,誓励人坦然面对的语言,但又不仅仅限于此。这是面对未知中最难得的熟悉,这份熟悉是难得的更是可贵的。
记得那天在手术台上,我还问了一个问题:我有的时候知道要放轻松,但是身体轻松不下来,怎么办呢?
俞医生说,一定要找到让自己放松的方式。
手术中我琢磨着这句话,手术中俞医生一边鼓励一边操作,没一会儿手术就完成了。
在最近的一次手术中,平静的躺在手术台上的我,再次听到俞医生的鼓励:经历了上一次手术,这次就不紧张了吧。
有时,我是羞于表达的,总觉得直截了当的一句谢谢似乎欠缺些什么。
其实一直都不紧张,只是不知道怎么做才算好好的配合。但是,看到就在眼前的操作工具时,我会本能地害怕和反抗。当然,经历了一次次检查和三次手术台上的种种后,慢慢发现,全然相信,才会让令人惶恐的治疗进程快一些。
俞阿勇医生则是我可以完全信赖、全然相信的医生。
在这次手术前,我被告知可能需要再次进行虹膜周边的切除,我想方设法的躲避。当时,刚下手术的俞医生,来到治疗室了解我的情况,再一次鼓励我要积极对待、勇敢面对。
我时常在想,是多幸运,才能够遇到如此专业且平和亲切耐心的医生。在抗击病魔的过程中,只有医生的帮助,我们才能在面对诸多不确定的时候,多一点信心,多一份勇气吧。
当我开始琢磨如何表达或者如何记录时,其实这本身已经远离了表达与记录。好在我不过是还原脑海里的些许感动。
在俞医生诊间内,听到最多的就是感谢的话语,他总是以不客气回应。
或许,简单的感谢,远不足以表达出达成了预期治疗效果的欣喜。
在手术台上,我想着要表达些什么时,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合时宜。手术顺利完成那一刻,我不自觉地重复着:俞医生,有你为我们做手术,我们也太幸运了吧。
攒着的感谢,不知道化成文字,是不是也能成为一份鼓励。
如今,早过了许愿的年纪,我也还会在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决心要成为更好的人。在这一年和俞医生在诊室和手术台上浅浅短短的接触中,也特别希望像他一样成为一个专业谦和耐心的人。隔行如隔山,而为人可敬的素养不应相隔。
俞医生专业过硬,自己创新的技术,堪称世界之最;在日常接诊中面对众多焦躁的患者,他有问必答,安抚着大家的情绪。
我想,富而好礼是我们东方社会一个至高境界。
扪心自问,如果哪一天我在自己的岗位上有所成绩,是不是能够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如果每天面对同样内容的咨询和焦虑,我是不是能够平和地对待每一个人。我不知道。
我由衷敬佩这么做的俞阿勇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