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她叫付出,无须你任何回报;有一种爱,她叫无私,毅然愿把所有的爱都给你;有一种爱,她叫伟大,宁愿用自己的一生去关心、呵护我们,却不求回报,这个人她就是“母亲”!这种爱就是伟大“母爱”!
——题记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妈妈——母亲,一个全世界最华丽、最温馨的名称,她把世界上最博大、最无私的爱给了我们每一个人。我很庆幸上帝的恩赐,赐予了我们几兄妹一位好母亲,让我们在母亲的呵护、陪伴下健康成长。在我的心目中,母亲虽然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妇女,目不识丁,没有别的母亲之漂亮与伟大,但她用勤劳的双手和憨厚朴质的言行却彰显着母亲特有的平凡与高尚!在我的内心深处,母亲永远就是那一束束永不凋谢、沁人心脾的金银花!
如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孩提时的家境:那是在八十年代初期,由于时遇“大天干”(大旱灾),加之弟兄姊妹较多都是读书吃闲饭的,而且人多地少,生活只靠最基本的农产品维持,家里收入入不敷出,吃的是红薯、洋芋等粗粮,甚至是得了上餐没下餐;至于穿的鞋子、衣服,往往是一件衣服“接力穿”。因为父亲常年多病,粗活、重活全由母亲负责,就连犁田都是母亲承担,整个家就靠母亲一个人撑起,所以村里的人都夸母亲是个女汉子、女强人,还美其名曰:“贤妻良母”,可我们却不知道这究竟是赞美母亲的能干还是在嘲讽我们那病殃殃的父亲?
推开记忆的窗户,打开记忆的闸门,回想起那美丽的曾经,温暖的过往:母爱的点点滴滴是人生最美好的珍藏,是人生最难忘的时光,是人生最美好的回忆,更是刻骨铭心的印记。我还清楚地记得我的属于我的第一双鞋子——解放鞋。1985年,我已经14岁了,是一个初二年级的学生,之前除了冬天穿的是母亲缝的布鞋外,我一般是穿的“皮草鞋”、“水草鞋”及哥哥穿不了的“剩鞋”;那一年夏天,学校要举行第一届夏季校运会,班上要选拔参赛选手,我把我“皮草鞋”一扔光着脚一口气跑完了规定的路程,以本班第一名的身份当之无愧地被班主任老师选拔为本班800米中长跑选手,事后,老师悄悄地找我谈话:孩子,你的速度和耐力都不错,老师也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可你总不能光着脚参加正式比赛,你这个星期回家跟你母亲商量下能否给你买双鞋子?好让你更加跑得快为我们班争荣誉,再说你也不能总穿着“皮草鞋”啊,看,你的脚上很多地方都磨成血泡或长成了老茧子!当时,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老师是好。那天晚饭后,我一个人走进了供销社柜台前去“侦察了解”我穿的解放鞋要多少钱一双,当我看到标签上写的“石家庄解放鞋,36码,4.70元”后,我火速离开了供销社。
那个周末回到家,我看见了父亲坐在床上有气无力地从一堆藤蔓上摘金银花,问了问父亲母亲去什么地方干活了,当打听到母亲去后山林子里采摘金银花后,我背上背兜后就往母亲那里跑去。来到山坡上,隔老远就闻到了金银花你沁人心脾而独特的清香,只见弟弟、妹妹都围在荆棘丛生的藤蔓上将采摘的金银花放进口袋里,而母亲却将摘采不到的一束束带有金银花的藤蔓用弯刀勾过来并割在背篓里,母亲见我这个“援兵”到了,很是高兴,于是并招呼我去帮忙“解决”中间那开得最茂密、最鲜艳的金银花,在我的协助那一片片生长在荆棘深处的金银花一下子就成立囊中之物,可当我接过母亲手递金银花的那一刻,我惊呆了:那被荆棘刺伤的双手满是血迹、伤口,那一丝丝沁人心脾的香气分明是母亲那热血的清香!
天快黑了,我们几娘母的战果不错,很是满载而归,弟弟妹妹提着鼓鼓的口袋赶着牛羊走在前边,我和母亲背着一大背兜金银花藤蔓走在后头,我问了问母亲,这些金银花大约能卖多少钱?这些钱用来先干什么?母亲告诉我:估计和前几天采摘的一起可以卖10元钱左右,你父亲的中药要3块几,你读高中的哥哥生活费这月要缴7.2元,如果我们都像今天这样收获大,这两个星期可以卖个20多元,到时候除了可以买点面条外,还可以考虑给你们在远处读书的先买一双凉鞋,我听到这里,我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我的鞋子已经纳入了妈妈的采购计划,担心的是我想买的是“球鞋”之类的“运动鞋”,而母亲要给我买的是凉鞋,我也知道买一双“球鞋”可以买两双凉鞋,此时此刻我不知如何向母亲说清楚,有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因为这样会打乱母亲的计划。可是,由于我的想鞋心切,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把学校开运动会和老师找我商量一事向母亲说了,当时不知是母亲没有听见还是感到为难,她没有回答我,因此一路上我都感觉很不自在,像一个犯了大错误的孩子,我真后悔自己的冲动和冒失。
那天晚上晚饭后,我们继续采摘和加工金银花,母亲把我买鞋参加运动会的事向父亲说了,父亲果断地说:我的病已经有好转,家里买来的几副中药就多煎几次,把买药的钱就先考虑给老二买双运动鞋吧,反正我这老毛病也不是靠一两副药就能彻底治好的。听着父母的对话,我的心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很不是滋味,我更加后悔自己为有一双“运动鞋”的冲动,此时此刻我才真实地体会到了对老师的“忠”和对父母的“孝”真难以两全!
第二个星期天午饭过后,我整理好行李准备去学校读书,只见母亲从里屋里拿了好几张褶皱的纸币递给我说:“孩子,这钱是前几天咱家卖金银花所得,你就拿去买双运动鞋吧,千万别把钱弄丢了。”我也没有推辞,因为我太需要一双鞋子了!按照母亲的吩咐,我将钱藏放在了胯包深处最安全的地方,然后出发飞奔去学校。那一天,尽管天气暑热,尽管翻山越岭,但不知是什么原因,行路的速度却比往常快了许多,似乎有如神助。来到学校,我把放好口粮,掏出那几张皱绉绉的小钞,飞奔向供销社跑去,买到了那属于我的第一双球鞋——解放鞋,从此,我拥有了一双“高档”的鞋子,心里异常兴奋无比,那时那刻,那一丝丝金银花的清香仿佛更加清纯、芬芳,沁人心脾。那一次运动会,我当之无愧、不出预料地获得了全校男子组800米中长跑第一名,当我把奖状带回家让母亲看时,我发现了母亲从未有过的笑容是那么的慈祥,那么的温馨,满满的幸福洋溢在母亲的脸上,我这才发现:原来母亲其实也很美!
而今,我已在乡村小学从事教育工作近30年,也为人夫人父,虽临近半百,可母亲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像关心、呵护孩提时的我们那样,有时即使是重复的罗嗦、唠叨,但我们从心底知道这就是一种特别的爱,总是充满着温馨与浪漫!那一阵阵罗嗦,那一次次唠叨,虽然没有为我讲过什么大道理,但至少让我从她的言语中摸索到了真理!那就是伟大的母爱!
母爱,似一缕阳光,永远照耀我前行;母爱,似绵绵春雨,永远滋润我成长;母爱,似一首赞歌,婉转悠扬,千古传唱;母爱,似那一丝丝永不凋零的金银花,总是那样沁人心脾,芬芳心间!